“你表哥估計去公司了吧?”蕭琰想了想,“這樣吧,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如果他在公司,那麼我就不用去安慰他,等到他下班再說。”
始終呆在醫院這方小天地裏的蕭琰,完全不知外麵已天翻地覆,她坐在椅子上,搖晃著雙腿,撥出那串銘心於心的號碼,彩鈴響了三四聲,許靳喬便接通了,“寶兒!”
“嘿嘿,老公,你在上班麼?”蕭琰因為心虛著,格外討好的賠著笑,聲音軟綿綿,教人一聽心裏便溫暖。
聞言,許靳喬原本懸高的心,緩緩落回平地,他不動聲色的道,“我在家呢,你還在肖清涼家麼?什麼時候回家?”
“啊?你沒去上班呀?”蕭琰嘴角一抽,繼而垮了小臉,“老公,你這樣翹班真的好麼?你不好好賺錢,怎麼養老婆養孩子呀!我對我們的未來,真不放心哎!”
許靳喬眉角一抽,“至於麼?你老公我就是躺在家裏睡大覺,也照樣不誤賺錢!”
“嘿嘿,可是……”蕭琰幹笑,詞窮的不知該怎麼勸說了,正為難時,隻聽男人命令道,“蕭寶兒,你少墨跡了,趕緊給我回家,你等著,我去接你!”
蕭琰一聽,頓急,“哎,我現在走不開啊,至少……至少得兩個小時後,清涼還不穩定。”
“行,兩小時後我來接。”許靳喬也沒跟她掰扯,一口應下。
掛機後,蕭琰迅速收拾包包,“小蕊,我得先打車去清涼家,呆會兒護工到來後,如果你覺著還不錯,就留下,如果不行,就給我打電話啊!”
“嗯,表嫂你放心吧,我這兒沒事的。”倪蕊點點頭,今天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蕭琰又叮囑幾句,便全副武裝好離開了。
從醫院到肖清涼的公寓,車程一小時,蕭琰按門鈴進去後,好死不死的,司徒湛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影,肖清涼則像小媳婦似的,端茶倒水,侍候著這位大爺。
蕭琰沒換鞋,直接往裏走,一邊走一邊皺眉,“清涼,你得讓司徒湛回避一下呀,萬一許靳喬發現不對勁怎麼辦?他那人可精明了……”
肖清涼聽不下去的直接打斷,一臉氣憤,“發現又能怎樣?就隻準他許靳喬七夕大婚,不準你夜不歸宿?什麼邏輯!我還以為他是情聖呢,哪知又是一個渣貨!”
蕭琰的步子頓到半路,她不解的看著肖清涼,表情迷茫,“你在說什麼呀?什麼七夕大婚?”
“你……”肖清涼直腸子,替好友不平的她,氣急敗壞的走到茶幾前,拿起手機,熟練的操作著,口中說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今天的娛樂版和財經版頭條,你昨晚一夜沒回,他便和未婚妻在辦公室上演親熱大戲,人家早定了婚期,你還被蒙在鼓裏,你……”
“你話真多!”
司徒湛濃眉微蹙,緩緩打斷肖清涼,思索著道,“娛樂圈的緋聞,大多空穴來風,你又沒親眼所見,怎能輕易下結論?興許事實並不是這樣子的。”
肖清涼本來心裏就憋著火,這一聽立刻把矛頭轉向了司徒湛,“無風不起浪!何況照片清清楚楚,連馬賽克都沒打,難道我眼睛瞎了麼?哼,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是你們女人的口頭禪麼?一旦碰到一個渣男,就一竿子打翻所有男人?”司徒湛俊臉黑沉,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拆線,但還包著紗布,他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極其不悅的道,“給你一次改口的機會,我是渣男麼?”
肖清涼一口氣提在喉嚨口,死也不認輸,“你是……”
然而,她話未完,手機便被人搶去,蕭琰盯著屏幕上打開的新聞圖片,雙目眨也不眨,肖清涼幫忙給她翻頁,並氣鼓鼓的道,“蕭琰,你看這是PS出來的圖麼?摟的、抱的、貼麵的、接吻的,啥姿勢都有,報道上還說,許靳喬和葉家小姐的婚期已經定在了七夕,再過幾天便七月了,這農曆七夕就在八月下旬,也就是一個多月後,他們就要結婚了!”
蕭琰腦子嗡嗡的響,好半天神遊的思緒,才慢慢回攏,她臉色發白,氣息有些喘,“我,我什麼也不知道……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他不會騙我的……”
“蕭琰,你別傻了!男人都是得不到時要死要活,一旦得到就不珍惜了,天性風流,喜歡左擁右抱,尤其是這種有錢有資本又長得帥的男人,嘴上花言巧語,實際上陽奉陰違,拈花惹……”
“咳咳!”
一道重咳,將肖清涼義憤填膺的現實論噎回喉嚨,司徒湛撫額喟歎,“清涼,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的,最起碼我不是,我感覺許總也不是,他與蕭琰交往並不是一年半載,你不是說他們認識十年了麼?十年感情的沉澱,許總應該不至於這樣欺騙蕭琰的,如果他真風流,他身邊的美女恐怕早把蕭琰擠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