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逝的歲月,那些永遠留在記憶裏的人,是無法替代的刻骨銘心。
隻是,許靳喬從不知道,蕭琰的身世,竟比他更悲更歎惋,至少他家境富裕衣食無憂,至少他母親陪伴了他十三年,至少……他的父親至今仍在世上。
而蕭琰,一無所有。
如她曾經所說,她隻剩下他了,這個世界上,她的親人,隻有一個他。
更多的心疼,令他愈發的憐惜懷中的女人,聽著她壓抑的抽泣聲,他如梗在喉,“寶兒,不哭,以後你不僅有我,還有貝兒,還有我們的寶寶,你不會孤單的。”
“老公……”蕭琰反手抱住男人,抬起朦朧的淚眼,癟著嘴巴,“以後,你不許再欺負我,要對我一千倍一萬倍的好。”
“嗬嗬,我哪兒敢欺負你?以前吧,你差不多是我晚輩,我還能對你端端架子,擺擺威嚴,現在我敢麼?我快成妻管嚴了,要是得罪了你,你帶球跑了,我不是要哭死?”
男人半認真半玩笑的話,逗得蕭琰“咯咯”笑個不停,陰霾一掃而空,她纖指戳著他胸膛,煞有介事的道,“覺悟還不錯,繼續努力噢!我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狂帥酷霸拽,你要好好侍候我這個女王陛下,不然你的唯一就可能叫別的男人爸爸了哦!”
男人眯了眯眸,“唯一?”
“我不是說過了麼?生兒子叫唯唯,生女兒叫一一,合起來就是唯一!”看他迷茫,蕭琰解釋道。
“哦,然後我的寶貝唯一叫別的男人爸爸?叫我……叔叔?”許靳喬了悟,黑眸眯得更深,唇角挑起的弧度,有些陰嗖嗖的。
蕭琰打了個寒顫,皮笑肉不笑,“嗯……如果出現達種情況,那肯定是有前因的,你不高興也沒辦法啊……”
“唔,給你一次改口的機會。”許靳喬挑唇,大掌緩緩移到前麵,從她衣底探入,“將近八十天了,差不多可以了,你說,怎麼罰你比較好?”
蕭琰嘴角一抽,“什麼罰我啊?明明是你為自己討福利的,好吧?”
許靳喬尾音挑起,笑容邪肆,“嗯?你覺著這種事,隻有男人在享受麼?難道你不想要?”
“我……我才不想。”蕭琰臉蛋一紅,羞澀的別開眼,心跳的“咚咚”的。
“哦,既然你不想的話,那就算了,反正你也打算拋夫另嫁了,我也不需要再忠誠於你,我去找女人泄火。”
許靳喬斂了笑,掀開被子坐起身,便打算下床走人,他那嚴肅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玩笑,蕭琰連忙抱住他的腰,厥起嘴巴,嬌嗔他,“人家開玩笑嘛,你討厭死了!”
許靳喬眸底劃過笑痕,卻依然板著臉,“認錯!”
“對不起,我胡說八道,我才不可能紅杏出牆,我是逗你玩兒的……”
然而此時,愛得深刻的兩人,誰又能想到,在不久的將來,竟會一語成讖,物是人非……
“哎喲!”
忽然驚叫了一聲,許靳喬忙停下吻她,“怎麼了?”
蕭琰一隻手探向身側,揪出那個紅布娃娃,“被她硌著了。”
許靳喬蹙了蹙眉,從蕭琰手中拿過布娃娃,腦中湧上無數疑問,他翻來覆去的盯著看,“為什麼會一樣?我雖然隻見過你的布娃娃幾次,但對那個破舊的娃娃印象很深,造型、顏色、五官,真的太像了!”
“是啊,所以我感覺好奇怪,而且夫人對這個娃娃的反應也很奇怪,她為什麼不解釋原因呢?”蕭琰靠在許靳喬身上,用指頭拽了拽娃娃的衣服,繼續說著,“我的娃娃裏麵填充的是草,她的好像是鴨絨,手感比我的好多了。”
“你的娃娃……等一下!”許靳喬剛張嘴,目光陡地一凜,他迅速撕扯娃娃肚子上的紅布,蕭琰見狀,不明所以的急忙攔他,“你幹嘛?你別弄壞了娃娃!”
許靳喬動作不停,“娃娃肚子裏麵好像有字!”
“有字?”蕭琰一楞,停下攔阻,緊緊盯著娃娃的肚子,“有什麼字?”
許靳喬沉凝著俊容,撕破線頭,脫下娃娃的紅衣服,然後將衣服翻過來,卻見娃娃肚子位置的裏麵布料上,竟用紅色圓珠筆寫著四個字:愛女寶兒!
紅布,紅字,同色幾乎融為一體,而且字跡並不清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何況還寫在了裏麵!
如果不是許靳喬視力極佳,心思縝密,這個布娃娃的秘密,恐怕永遠都不會被人挖掘出來!
恍若雷擊般,蕭琰不敢置信的抖動著唇,“老公,我是不是認錯字了?你看這個字,是不是愛?這個是寶?”她指著其中的兩個字,驚慌失措的尋求許靳喬的肯定,心髒跳動快得仿佛就要從嗓子眼裏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