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藍走後,母親瞅他一眼,語重心長的說,“承赫,你找什麼樣的姑娘結婚,媽媽不幹涉你的自由,但是這個江小姐,你真的感覺很好嗎?並不是媽媽多管閑事,但是你瞧瞧,懷孕三個月了,還穿著高跟鞋,妝化得那麼濃,身上還噴著香水,說話時那個語氣啊,好像優越感很強似的,我兒子又不低她一等,真是的!給我倒杯茶,感覺都像是在做樣子。”
父親也埋怨的說道,“承赫,爸爸不明白,你不是在與靳喬的表妹談戀愛麼?什麼時候換成了江小姐?這還沒往家裏領人呢,就換人了啊?靳喬這孩子不錯,他表妹肯定也不錯,爸爸本來挺高興的,成天拿著倪蕊的照片給街坊鄰居看,逢人就介紹這是我家未來兒媳婦,哪知道……”
“爸,媽,時間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還有事。”
溫承赫沒有再聽下去,匆匆離開。
一口氣喝了半瓶白酒,溫承赫打開床頭櫃,倪蕊頭像的拚圖,清晰入目,他輕輕拿起,恍惚著吻上去。
倪蕊,再見。
退出你的生命,斷了你我最後的糾纏,予你歲月靜好。便是,我愛你的方式。
溫承赫宿醉一夜,倪蕊卻幾乎一夜未眠。
黎明破曉前,溫承赫醒來,頭疼欲裂。
昨晚不知喝了多少,他隻記得喝完那瓶酒,又接著開酒,喝到最後,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醉死過去的。
擰開冷水籠頭,溫承赫脫掉襯衫西褲,冰涼的水拍打在肌膚上,格外刺激。
家裏座機很少有人撥打,此時卻突然響個不停,溫承赫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著身上的水漬,一邊接通來電,“喂……”
“溫承赫,我是蕭琰。抱歉啊,這個時間打擾你睡覺了,我要跟你說一下,靳喬他病了,昨晚睡時忘記關空調,著涼發燒,現在燒到38度了,你的訂婚典禮,我們可能按時來不了了。”
聽到蕭琰的訴說,溫承赫自是蹙眉,擔憂的問,“有去醫院掛急診麼?”
“沒有,靳喬他倔脾氣,不想大半夜的往醫院折騰,好在家裏有退燒藥,剛給他服了藥,現在躺著呢。”
“哦,那你要注意觀察,如果兩小時內燒退不下來,就趕緊去醫院。”
“好,我知道了。”
“我這裏沒關係,靳喬身體要緊,你好好照顧他,我結束後來看他。”
那端,蕭琰開著免提,一聽這話,她忙用眼神求救,許靳喬提筆在紙上飛快的寫了一行字,蕭琰直接照著念,“不行啊,你是靳喬的好兄弟,你的訂婚禮他怎麼能缺席呢?就是拖著病體也要來的。”
“不過是訂婚禮,真的沒關係的。”溫承赫道,他都不怎麼上心的訂婚禮,比起許靳喬的身體,肯定是後者重要。
蕭琰卻急著搶話,“那可不行,我們是一定要來參加的,要不……你延遲兩小時再舉行怎麼樣啊?”
“呃,這……”
“一小時也行!”
“蕭琰……”
“就這樣,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靳喬交待我轉達你的話啊,他說你要是還當他是兄弟,就等著他,要是不等他,他跟你絕交!”
蕭琰說完,生怕溫承赫繼續拒絕,她哢嚓掛掉了電話!
“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繼續睡吧。”許靳喬噙著笑,攬著蕭琰躺回到床上。
蕭琰禁不住好奇的問,“老公,為什麼假裝生病騙溫承赫啊?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唔,陰謀有,但不能告訴你!”許靳喬浮唇,他稍帶看了下腕表,希望時間能來得及!
因為黑客人才很晚才聯係到,而溫承赫的郵箱,密碼保護做得精密,所以要破解,是需要花費時間的。
蕭琰氣得炸毛,“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對你最忠誠的人,不值得你信任麼?”
“因為你沉不住氣。”許靳喬無奈,“而且萬一失敗,不是讓你空歡喜麼?”
“哎呀……”
“好了,等你老公成功了,再分享給你聽。”
“不行不行,你就透漏一句話也行嘛,大概主題是什麼?”
許靳喬徹底無奈,麵對黏人的小老婆,他長長的籲了口氣,“我在試圖阻止和破壞溫承赫的訂婚禮!”
“啊。”
“別驚訝了,快睡吧,明天還有事兒做。”
溫承赫亦是無奈,隻好通知助理,訂婚禮延時,由助理向賓客解釋溝通,並與酒店、司儀接洽等等,他則給江家打電話,稱自己身體不舒服,因故延時。
倪蕊的飛機,訂的是十一點十分直飛杭州的,她七點起床,偷偷整理行禮,一個人帶著孩子出門,多餘的衣物帶不了,隻帶暖暖的奶粉尿片衣服等等,裝了一個小旅行箱,她的什麼也不帶,到了杭州全部現買。
但是這個箱子,她是帶不出去的,借唐司祺的手,以出差為理由,先將行禮送去機場寄存,然後她等喬念和倪朗出門後,隨便再找個借口,甩開保姆司機,獨自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