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與倪朗,母子二人心情複雜,但此時此刻,卻不好說什麼,以免火上澆油,惹來江家仇恨,也不好駁回溫承赫,阻止他取消訂婚禮,畢竟,倪蕊的幸福,更是他們在意的。
蕭琰激動壞了,忍不住脫口叫道,“好樣的!溫承赫,快去追回小蕊吧,我支持你!”
“蕭琰,要你多管閑事!”江芷藍急火上升,逮著誰咬誰,她一把推開溫承赫,衝到台前,指著蕭琰罵道,“你處處破壞我的好事,你居心何在?你別給臉不要臉,是人是狗拎不清,以為我江芷藍是軟柿子,讓你想捏就捏!”她罵完,又一轉身看向溫承赫,“我不打胎,我告訴你溫承赫,你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江父臉色黑成了茄子,盛怒之餘,亦道,“溫承赫,你敢耍我們江家!”
“江總,我……”
“江小姐!”
溫承赫隱忍著脾氣,剛一開口,便被許靳喬奪去了話語權,許靳喬一步一步走到江芷藍麵前,麵容冷峻如霜,陰蟄的墨眸,淩厲的盯著她,“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給我聽!”
他渾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氣勢,令江芷藍不由得一慌,“什,什麼話……”
許靳喬嗓音涔冷,“罵我太太的話。”
“我,我……”江芷藍一震,眼神中的慌亂加重,有些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了。
她可以不懼蕭琰,但許靳喬這個人物,她無法忽視!
見狀,江父忙暫擱下與溫承赫的恩怨,躋身近前,賠著笑道,“抱歉許總,小女不懂事,惹許總生氣了,我這就讓芷藍給您道歉。”
許靳喬唇角輕勾,“不必了江總,江小姐心直口快,既敢當眾,甚至當著我的麵辱罵我太太,可見即使道歉也不會是真心,而我許靳喬更不是別人給一巴掌,再賞一顆甜棗,就能忘了疼的人!何況,我太太呢,是我的心頭肉,罵了她比罵我,還讓我感到疼!”
說到這兒,他揚聲一喚,“陳冬!”
“許總,我在!”陳冬忙應聲道。
許靳喬眼尾上挑,淡淡下令,“通知下去,全國所有愛寶商廈,都給我在門口立塊牌子,寫上‘江芷藍與狗不得入內’!”
此言一出,全場驚怔!
江芷藍的臉色,甭提有多難看,她渾身發顫,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江父也沒想到許靳喬會這麼狠,他抽搐著臉,隱忍著道,“許總,您這臉也打得未免太過分了吧?芷藍是有錯在先,但許太太不公平……”
“江總,您是長輩,我本該敬您,但您又是否公道呢?在江芷藍出言辱罵我太太的第一時間,您製止了麼?您沒有!所以,別怪我不留情麵!”許靳喬冷嗤,墨眸中閃爍著陰戾的光,“並且,我還要警告江小姐,若有下次,許某十倍奉還!”
江父惱羞成怒,厲聲道,“許靳喬,你欺人太甚!倪蕊是你表親,你妹妹公然搶我女婿,你太太出言幫襯,你們一家安得什麼心!”
溫承赫眉峰蹙成了川字,未免事態繼續擴大,他搶著插話道,“江總,一切都是我的錯,與許總他們無關,我負全責,請江總見諒……”
“見什麼諒啊?江總,你女兒是什麼貨色,你知道嗎?少在這兒護犢子護個沒完沒了!”
唐司祺再也聽不下去的打斷溫承赫,他一把搶過話筒,公然向著賓客說道,“溫承赫,你告訴大家,你與江芷藍訂婚的理由是什麼!”
溫承赫不知唐司祺要幹什麼,因著江氏與盛橋的合作關係,不想完全撕破臉,他拽了唐司祺一下,小聲道,“別說了,你先走,我來處理。”
誰知,唐司祺不聽勸,反而大聲道,“既然我砸了江芷藍訂婚的場子,那麼我今天就向在座的各位說說江芷藍是如何搶走倪蕊的男朋友溫承赫,又是如何買通醫生出具假懷孕單,逼溫承赫娶她的!”
“假懷孕?”
賓客中有人當即發出一聲驚歎,許靳喬等人皆驚!
溫承赫瞳孔急劇收縮,他眸光倏地射向江芷藍,“這怎麼回事?”
“我,我……”江芷藍措手不及,她驚恐的搖頭,“他胡說!他是胡說八道的!承赫,你不要信,不要信……”
“我胡說?”
唐司祺譏諷的揚唇,“江芷藍,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瞧瞧你這一身打扮,像是懷孕的女人該有的打扮麼?再看你的身材,像是懷孕三個月的身材麼?如果你還想狡辯,那麼我這裏有一段錄音,我放給你聽聽!”
他說完,便拿出手機,打開與醫生通話時偷錄下的音頻,當廖醫生與唐司祺的對話清晰的傳出,全場唏噓,江芷藍臉色煞白,徹底焉了……
唐司祺油然冷笑,“江芷藍,其實很簡單,你到底有沒有懷孕,隻要溫承赫帶你去醫院再檢查一次,不就什麼都清楚了麼?所謂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