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非動容地看著臨清,眼裏全是震驚的神色。
臨清站了起來,眼光裏全是平靜:“你身子養好了,就回來吧。雙翠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事,忙不過來。”
說罷,臨清就轉過了身子,出了門。
香非的眼淚瞬間就下了來,怔怔地看著臨清的背影。
雙翠站在她的旁邊,眼圈兒也是紅紅的。半天,雙翠隻說了一句:“你好些養病吧。小姐一直把一等丫鬟的位置給你留著。”說著,就把一條手絹子往她的手裏一塞,快速地奔出了門去。
香非呆呆地坐在那裏,任由眼淚往下流。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展開了那條絹子,右下角娟秀的香非兩字,依舊嶄新著,就如同剛剛繡上去的一樣。
這條絹子,還是剛來陸家的時候,雙翠和自己互相給對方繡的。自己的那條早就給她了,她卻老拿不好針線,一直沒有把絹子給自己。原來,她沒有忘。
香非將那絹子攥在了手裏,伏在了枕上,痛哭了一場。
臨清站在門外,聽到裏麵的哭聲,歎了一口氣,對著雙翠道:“走吧。”她剛抬頭,就看到前麵的穿堂處,穆嬤嬤站在那裏,沉靜地看著她。
臨清的神色也沒有變一下,直接朝著穆嬤嬤走了過去。
三人一前一後地進了房間。穆嬤嬤的臉色平靜地說:“大小姐,你怎麼知道的?”
臨清看著穆嬤嬤,輕聲道:“嬤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當初我不同意雙翠去,也就不會同意香非去。”
“不是我。”穆嬤嬤看著臨清,隻說了這麼一句。
不是穆嬤嬤?臨清看著穆嬤嬤不像撒謊的樣子,有些驚訝。
雙翠卻說道:“小姐,當時我們說完出去以後,我看到香非急匆匆地走了。也許是她聽到的也不一定。”
如果真是這樣,那香非就是自願的。這件事,對香非是沒有一點好處的。那她這麼做,無論是為了雙翠還是為了自己,她犧牲地,也夠多了。想到這裏,她垂下了頭,不說話。
雙翠跪了下來,拉著臨清的裙角,眼淚流了下來:“小姐,香非不是為了要害您,而是想替奴婢去。當時,奴婢被她派人找了去,卻被困在了一間房裏。等到奴婢出來後,她已經被帶走了。”
臨清看著雙翠滿麵的淚痕,伸出手去拉起了她,低聲道:“我知道。你們為了我,都做了太多了。”
雙翠站了起來,立在了一旁。臨清拉著穆嬤嬤的手道:“嬤嬤,我剛才……”
“小姐。嬤嬤都知道,你也是擔心她。換了是奴婢,也會這樣懷疑的。”穆嬤嬤微微一笑。
門外卻響起了珊瑚的聲音:“奴婢給大少奶奶請安。”
雙翠連忙擦淨了眼淚。臨清朝著淨房望去。雙翠和穆嬤嬤快步走了過去。她們剛走進去,這邊大少奶奶已經走了進來。
大少奶奶一進來就關上了門,然後走上來,執了臨清的手,臉色很嚴肅:“傅三公子的情況,已經打聽到了。”
臨清萬沒有想到她來是說這麼一件事。不過,看大少奶奶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啊。
大少奶奶的眼光閃爍了幾下,然後才道:“他先後訂了三門親。”
訂了三門親?臨清瞬間就驚訝了。那他還說要娶自己為妻,是做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