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聞言,抬起頭來,有些惱怒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陸家與你有何關係?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著,她帶著香非轉身便走。
“陸老爺現在身子不太好吧。你的長兄這事情出的也真是時候。不知道,陸家現今是怎麼樣呢?這可真是巧到了一起去了。不知道傅家會不會也這樣的巧呢。”祁二公子的話裏麵,有些微微的諷刺意味。
臨清的身子不自覺地站住了,一下子回過頭來,看著祁二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祁家在這其中搞了鬼嗎?不對,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不能一手遮天的。自己不能這麼的天真了。她的聲音有些嚴肅地說道:“我不懂祁二少爺此話何意。佛門之地,也是男女有別的。還請祁二少爺自重。”說著,她轉身快步地離開了。
可惜了啊!他的目光看著她的背影,有一些惋惜。本是覺得這個女子還是有些倔強的,想著逗著玩玩。她之前都有些上勾了。無奈之後她像是突然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的,就突然對自己冷淡了起來,就似不認識自己一樣了。不過,也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要不是看到傅三似乎對這女人有些興趣,他也才起了那心思,想要去看看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不過,傅三最後倒是能夠求得皇上的聖旨,這倒是他一點沒有想到的。看來這祁傅兩家,倒真是有的慢慢磨了。他想到這裏,微笑了一下,轉身就往著自己的廂房走去了。
臨清走回自己的廂房後,那心還是撲通撲通地跳著。她的心裏一直有些不定,總覺得那個祁二公子是個很危險的人。此次他的話裏有話,讓臨清不得不多想。
香非給她倒了一杯茶,輕聲喚了句:“三少奶奶,喝茶。”
臨清伸手去接香非的茶,卻還在愣神,她的手沒拿穩,差點就打翻了。幸好香非看著臨清的臉色不對,手上還沒鬆開,把那茶杯穩穩地接住了。但是茶水還是灑了許多出來,灑在了臨清的手上。
香非連忙將茶放下,從袖子裏取出了手絹子給臨清擦拭著。這茶是用滾水泡的,臨清的手腕處都被燙紅了。香非看著,眼淚都快急出來了,說道:“三少奶奶,奴婢去拿燙傷膏。”
臨清被這麼一燙,似乎也才從思緒中回過了神來。香非已經翻箱倒櫃起來。臨清望著自己的手腕,沒有說一句話。
燙傷膏均勻地抹在了她的手上,有一種涼涼的感覺,像是一下子就鑽到了臨清的心裏一樣。她看著香非有些自責的臉色,輕聲道:“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才把茶水打翻了的。好在也沒有什麼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了。”
“三少奶奶可以是在擔心剛才祁二公子的事?”香非抬起頭來問道。
臨清點了點頭,卻想起了一件事,問香非道:“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我在落水之前可是有見過這為祁二公子?”
香非的臉色卻白了一下,低下了頭。臨清一見她的樣子,便明白了,定是見過的。臨清的手指輕敲桌麵,說道:“香非,你也是知道我落水後有些事不記得了。隻是,方才那祁二公子的話你也聽到了。若是真的我父親和我大哥之事他們插了手,恐怕陸家,有些凶多吉少了。”
想是被臨清的話給嚇住了,香非在心裏掙紮了一下,然後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三少奶奶,不瞞您說,當時您的確是認識祁二公子的。老爺和太太都不準我們說這件事情。”
“把事情細細地說來與我聽聽吧。”臨清拉了她在凳子上坐下。
香非娓娓道來,說道:“三少奶奶,當時您的外祖母,也就是桂家祖母,因著身子不太好,請您回去了一次。是奴婢陪您去的。結果在回來的時候,那馬車在集市上,突然馬車頂上砰砰的兩聲響,接著,就是那馬突然嘶鳴了一聲,像是發瘋了一樣往前衝。當時我們三個人都已經被嚇呆住了。然後,就在我們都已經這次是凶多吉少的時候,結果那馬突然停了下來。後來就有人打鬥的聲音,那馬車搖搖晃晃的。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就隻好下了車。出去以後,三少爺和祁二公子正在馬車旁邊打架,三少爺的手還緊緊地拉著韁繩。後來,祁二公子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就離開了。三少爺一直把您送回了傅府的。但是當時三少爺和祁二公子為了您在街上大打出手的事,可是京城都給傳開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一件事啊。臨清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
香非見臨清不言不語,又說道:“後來三少奶奶您跟著太太去走親戚,又遇到了祁二少爺。後來,您和祁二少爺還私下裏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