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熊絡差點要被掐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斷喝:“住手!”
何正重下意識地鬆開了雙手,熊絡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地喘氣,後麵吆喝的不是別人,正是舒坦!
“嗬嗬,你終於來了,膽夠肥喲”何正重轉身笑眯眯地看著舒坦,“果然是條漢子,有擔當!”
“別廢話,單挑吧!”舒坦拉開架勢,迎戰何正重。
此時何正重才看清,舒坦並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竟然貼身跟著田格,確切地說,是田格的屍體。
“喲,陰陽合體呀”何正重有點挖苦,口氣中帶著嘲諷,“這不人不鬼的,算什麼呀”
“你才不人不鬼呢,專吃腐食的畜生”舒坦回罵著,從背後抽出一把長劍來。
何正重看似笨重的身體,跑動起來異常靈活,跨開大步向舒坦襲來,一個助跑躍起,借著風勢蹬向舒坦。
田格紮穩馬步殿後,舒坦長劍護身在前,陽攻陰守,何正重疑似被一股強大的引力吸附而去,要想收住身子已無能為力,隻聽耳邊風聲呼呼,眼看著前麵舒坦橫刀作勢怒目相向,隻得硬著頭皮伸腿踢向舒坦頭部。
刀光閃過,田格收氣而舒坦發力,舒坦頭一側,躲過何正重足尖,劍一抽一旋,刀刃割過何正重小腿,瞬間劃出一道口子,一股腐臭的黑色血液噴出,何正重“嗷”地一聲,跌倒在地抱腿慘叫。
田格與舒坦背靠著背,舒坦曲身,後麵的田格用力一蹬,連續翻滾著,兩人騎到何正重身上,一個壓雙手,一個壓雙腿,何正重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扭動著笨重的身體想要掙脫。
“何正重,回頭是岸!”舒坦勸告他,“你這樣做不值得,這條路走遠了,你將無法再回頭,如果我今天不滅了你,你遲早會變成一個惡魔的”
“要你管!”何正重雙目圓睜,“我本來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的苦衷有誰知道?倒不如做個惡魔,到時候,不但韓氏,太下也是我的,我要所有的人看到我顫抖,臣服於我,那種感覺,說真的,很不錯”
“你再迷途不返,會害了你自己的”舒坦仍緊緊地按著何正重,“變成這個樣子,你兒子看到了會怎麼想?還有愛著你的父母與妻子”
“妻子?”何正重醜陋而布滿傷疤的臉苦笑,“我沒有妻子,這個名稱好陌生,她現在已經不再是我的女人,以前也不是,別提她!”
提到韓幕,何正重突然暴怒,他張開嘴,對準麵前的舒坦吹出一口,那氣味,冰冷中含有一股腐肉的奇臭,好似剛剛打開千年沉棺透出來的那股味道,舒坦不由地身子向後一仰,歪著頭想躲過這氣味,何正重趁機仰起頭,腦袋重重地撞擊在舒坦的額頭上。
舒坦眼冒金星,被撞得天昏地暈,雙手下意識地放鬆,被何正重掙脫,反手一掌擊中舒坦正胸,把兩人從自己身上震下。
何正重搶過地上的寶劍,狠狠刺向舒坦,後麵的田格反手撥開舒坦,把自己的身體轉到前麵,單手握住劍刃。
鋒利的劍割破了舒坦的手掌,鮮紅的血沿著手腕流了下來,田格咬牙堅持著,不讓劍尖刺到自己,舒坦在後麵不敢用力,怕傷到了田格,三人就這麼僵持著。
突然,何正重感覺到腦後有一陣風襲來,知道有人在背後偷襲,不得不放開長劍低頭躲避,一根粗粗的鐵棍擦著他的頭皮劃過,帶起的風吹直了他的頭發。
是熊絡跑過來救舒坦他們來了,季伯和韓幕他們也聞聲跑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舒坦和田格兩人會這麼並身,這個太奇怪了。
何正重明顯被激怒了,緊握著雙拳曲臂怒吼,扔下舒坦,轉身撲向熊絡,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鐵棍,雙手一用力,鐵棍被硬生生地折成V形,扔到一邊。
熊絡步步倒退,何正重瞪著血紅的眼,兩大步上前,一把拎起熊絡,用力一甩,熊絡被甩出十來米遠,重重地摔在牆邊堆著的廢桶上,嘩啦啦地,一大堆鐵桶倒下,把熊絡壓在下麵。
季伯攔住何正重,拿出攝魂鈴向他搖動,何正重隻感覺到腦袋一暈,但很快鎮定下來,“老東西,你這破玩意對付小鬼可以,對我可沒用,你OUT了!”
飛起一腳,直踢季伯的下盤,要不是季伯靈活向後一躍,被他踢中非死即殘,夠他喝一壺的。
韓幕跑過去,哭著搬開鐵桶,拉起熊絡將他抱在懷裏,熊絡氣若遊絲,嘴角流著血,閉著雙眼臉色蒼白。
看到自己的老婆這麼在乎一個男人,何正重妒火中燒,再次撲向熊絡。
舒坦一看這是何正重要置熊絡於死地的架勢,就地一滾,與田格配合著,快速轉到何正重身後,將他絆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