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坐在大堂的太師椅上,見葉泉進來,連忙起身迎上去說:“泉,好久不見啊。最近可好。”
葉泉不自覺的在心裏腹誹,前一天剛見過,這一刻又跟他裝傻充愣。也隻得換著笑臉說:“可不是麼?我可是想死你家的梨花酒了,今日我恰巧遇到一位故人邀我喝酒,我還想著他若是喝了你府上的梨花酒,怕是要賴在你府上不可。”
安辰聽到此話笑著吩咐旁人說:“你們先下去給我和葉公子拿幾壺好酒來,好不容易遇著他。非得拉著他好好聊聊不可。”
屏退眾人後,二人走進了內廂。
“那蘇淺可有什麼異樣?今日分明是他踩人在先,反而賴在別人身上。想必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麼的粗枝大葉吧。”更何況擁有那般眉目的人,又怎會是一個粗大漢呢?安辰在心裏默默的加了句,他並不是一種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不知怎麼的,見著這蘇淺,總覺得他不應該是那樣的。
“三殿下,我雖然不知你為何對阿淺的事情這麼上心,但是他雖然不似個粗莽的人,卻也絕無野心。夢心竹這人教出來的弟子,滿腦子必然隻有報效國家。即使將來不能為三殿下所用,我也能保證他絕對不會幫助二皇子。”葉泉回答道:
昨日安辰就派人傳信給他,讓他找機會探查蘇淺,今日他剛遇上,他就知道了。蘇淺也不過是長相秀麗的將軍。何當他如此啊?
“哦~你這般有把握?”安辰微微眯著眼睛說道:
“我自幼與他熟識,自是有把握。”若是他做不到,那他也不會手下留情。葉泉說完後,安辰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改日便帶他到我府上喝酒吧。上好的梨花酒,應該對你們的胃口吧。”
“有殿下的梨花酒那就是再好不過了?你這麼一說,我肚子的酒蟲可叫苦了啊。”葉泉順著他的話說道,若是阿淺能與他們站在統一戰線那可真是太好不過了,他也不用擔心忠義兩難全的問題了。阿淺,你一定不要讓大哥失望。
等到下人們把酒菜端上來,二人便不再商談這事了,恰似一對尋常好友喝酒聊天。笑聲回蕩在這個小院。
蘇淺一麵想著如何將自己的相貌變的硬氣些,一麵邁著步子回到將軍府,看到門口守候的榮叔,突然覺得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她有榮叔,今天又遇到了葉大哥。
這樣即使有一天她的身份會被泄露。她即使自行了斷,這個家還有人幫忙照料,師父,夢家的精神絕對不會倒。
“將軍,你可算回來了。”榮叔一見蘇淺連忙迎上去。急忙的把蘇淺帶進府內。
“怎麼了麼?這麼急?你慢點啊慢點啊。”蘇淺不解道:
“二皇子來了。都在大廳等了你好一會了。你快點去換身衣服拜見二皇子吧。”榮叔也不跟她多說。把蘇淺帶進房間裏叮囑她快點換身衣服要緊。
前些日子有左相的鴻門宴,這如今又有二皇子上門的拜訪,這些人的來意是好是壞還未定,可不能讓他們抓到什麼把柄。萬一讓這二皇子覺得阿淺是故意拂他的麵子就更加不好了。
想到這不禁出聲催促道:“阿淺,你快點兒啊。”
“行了行了。出來了?這個二皇子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選今天啊。”蘇淺小聲的抱怨道,為人臣真不好當,動不動就要下跪砍頭,她突然很懷念那些在軍營金戈鐵馬的日子。何等自在,意氣風發。
換上一身月牙色的錦袍,她的身高不是很高,平日裏穿上特製的增高鞋墊倒也不差。隻是這女性特有的腰肢,不似男性的粗狂,按照古人的描述是盈盈可握。所以隻能在腰肢那多纏點布料。冬日還好~那布料隻當是禦寒了,夏日熱的當真是難受。
原本平時她回府,都可以把這層布料解開好好泡個澡的,誰知著二皇子起的好興致,害的她隻能多受一會苦。想到這她就越發覺得這二皇子不對她的脾氣。
安顏在大廳裏自在的喝著茶,原本他無意來拜訪這個傳說中“一見誤終生”的蘇將軍的,但是這幾日聽說探子回報三弟盯她盯的到緊,他也很好奇,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聽到腳步聲。安顏條件反射看向聲源處,隻一眼便移不開視線,這個世界竟然有這般秀麗的少年,身著月牙色的錦袍,頭發全部往上用玉冠攏著,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襯的巴掌大的臉更加絢爛。也許是月色的影響,安顏竟然覺得他比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要美上幾分。
“不知二殿下駕臨寒舍,有失遠迎,失了禮數,請二殿下責罰。”蘇淺連忙行禮說道:
安顏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聽那少年自稱臣,莫非他就是蘇淺。果真稱的起“一見誤終身”這四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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