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這一掌並沒有將屍體打飛,而是詭異的從屍首身上穿了過去,就是打在了空處一般。羅斌也是沒有感覺到被抓到,才睜開眼睛看的,正好看到一個屍體從自己身上穿了過去自己卻安然無恙。而老者自然就將兩人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感覺甚是好奇。
驚疑過後,三人同時靜下心來,這些屍體隻是幻影,並非真正的存在,真正能夠威脅到三人的不是這些屍體,而是這陣法所謂的時間控製。
老者完全無視那些撲向自己的屍體,淡淡的說道:“封閉自己的六識,用神識去充當眼睛。”說著當真就閉上眼睛,試著向旁邊踏出一步。
羅斌和趙剛瞪大眼睛看著老者一步閃出了幾丈遠,速度竟然絲毫不受限製。這才算明白老者所說,幻陣通過人的六識來控製人的行動,隻要封閉了六識,這幻陣根本就無法奈何幾人。
羅斌和趙剛也學著老者的樣子,閉上眼睛將六識完全封閉了,放出神識去感受周圍的一切。發現周圍那紫紅色都是不存在的,也隻是幻影而已。
跟上老者的腳步,羅斌問道:“師父,這陣法也算是破了吧,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呢?過了這幻陣之後恐怕還有更危險的存在。”
老者微微一笑,轉頭對著羅斌說道:“不,這陣法還不算是被破掉,隻要陣石不被拿掉,這陣法就還存在,隻不過我們看透了這陣法對我們構不成威脅罷了。現下最重要的就是將整個幻影絕殺陣給破掉,讓後麵的人得以前行。”說著當先向一旁走去,腳下的腳步完全是按照八卦的擺布走的。
羅斌和趙剛對視一眼,也用神識鎖定老者跟了上去。尋找陣石說起來簡單,一步走錯或許就會讓陣法發生改變。
修真無日月,陣法中更是沒有時間的因素存在。外麵等候的眾人從新陽初起等到了日落西山,無奈三人還是沒有一點的動靜,隻好原地打坐等待著。
裏麵等候的皇甫羽然等人也有點不耐煩了,皇甫羽然依舊淩空站立在那裏,臉上冷冷的表情仿佛亙古不變的。看看將要垂下地平線的太陽,皇甫羽然擺擺手淡淡的說道:“幻影絕殺陣不愧是修真界成名一時的陣法,一時半會他們還破不了陣法,都先回去吧。”
眾人根本不疑有他,一個個轉身離去了。唯獨輕雨絲毫未動,依舊站在皇甫羽然身邊,在逐漸暗淡下來的天光中,輕雨看著皇甫羽然臉上的凝重表情說道:“你還在擔心是麼?幻影絕殺陣終究還是抵擋不住,慢慢的都會不複存在。不久我們就要麵對整個修真界,到時候誰也顧及不了誰,你放心不下身後那些人,是麼?”
皇甫羽然一臉的淡然,有點茫然有點無奈的點點頭,輕歎一口氣說道:“之所以會有今日的局麵,全都是因為我一個人,是我拖累了兄弟們。整個修真界要對付的是我,跟你們跟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為了簡單情誼兩個字,所有人都將自己放在了水深火熱之中,這……這讓我皇甫羽然情何以堪!”
輕雨沒有說什麼,隻是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皇甫羽然在那裏訴說著自己內心的苦悶,這個時候安靜的做個聆聽者或許更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說出口的,或許一個眼神一個輕微的舉動就足夠了。
皇甫羽然低頭理了理披散在肩膀上的白發,眼中充滿了苦楚。抬頭看看天空中變幻無常的雲彩,皇甫羽然聲音有點顫抖:“若是可以,我寧願自己一個人麵對這一切。若有來世,皇甫羽然隻想要做個普通人,安安靜靜的享受每一天的寧靜。”
話遂如此,現在開來卻隻是一種奢望。先不說有沒有來世,就算有來世,皇甫羽然這種驚世之才也絕對不會被曆史的長河淹沒,隻會慢慢發散出自己應有的光芒。
皇甫羽然發現自己有些走神了,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轉頭看著身旁的輕雨鄭重的說道:“師叔,羽然有一事相求,請師叔務必答應羽然才是。”
輕雨也有些出神,還在回味皇甫羽然方才話中的意思,忽然聽到皇甫羽然說有事相求,條件反射的點點頭嗯了一聲:“嗯,你說,隻要師叔能夠辦到就一定幫你。”
“帶著靈兒他們離開這裏,趁著幻影絕殺陣還沒有被破掉,帶著他們向北走。盡管我不知道極北冰封魔域再往北究竟是什麼樣的所在,想來也隻有那個地方可以去了。”皇甫羽然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