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機門山門之外,一個白衣白發的青年淩空而立,右手中奇形怪狀的兵器散發著紅芒,眼睛中不時閃過的紅光比那兵器上的紅芒更加的妖豔。
這一路行來,皇甫羽然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飛行而感覺疲累,也沒有因此冷靜下來,反倒是那股嗜血的欲望更加濃厚了。路途之中所遇修真者無一例外全都死在了皇甫羽然刀下,從來都是不問緣由,隻要是修真者動手便殺。
此時此刻的皇甫羽然才真正的成為了修真界的魔頭,隻是所有人都沒有證據證明是皇甫羽然所做,因為見過皇甫羽然的人都死了,這就是所謂的死無對證。
站在無機門外,皇甫羽然心裏一陣澎湃的激動。無機門內真元波動吸引著皇甫羽然,蠢蠢欲動的殘魄弑魂刀的意念也支配著皇甫羽然來到這修真大派。無視無機門在修真界的聲望,現在有的隻是充滿殺戮的心。
而在無機門內,尚不知這魔頭已經到了無機門外,隨時都有可能殺進來。
無機門的議事廳內,一眾長老和掌門人正在討論著什麼,看那氣氛似乎還有著幾分緊張。無機門掌門略微皺著眉頭,看著幾位長老說道:“於傑到現在還是沒有音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無所知。那麼接下來我們該如何?”這是在征求幾位長老的意見。
百曉生於傑是出去追殺皇甫羽然了,這是整個門派都知道的事情,可是這一走就是杳無音信,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於傑就算是再忙也會將信息第一時間傳到門派的,可是這一次似乎是個意外。
也就是這個意外,讓整個無機門出現了異動。似乎是不祥的征兆,每個人都感覺心裏那種不安,久久難以釋懷。
幾位長老討論來討論去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們想過了許多的假設最終都被自己推倒了。在他們的心裏有一條是他們不想相信的,那就是於傑已經死在皇甫羽然手中了。
而於傑真正的身份卻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無機門的前掌門百曉通於賀,也就是現在太上長老便是於傑的祖父。若是於傑身死了,對於太上長老來說是個打擊,對於無機門來說也是個打擊,甚至對於修真界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就在他們還在探討著於傑的生死的時候,一個小弟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嘴裏大喊著:“不好了,掌門不好了!”
“嗯?怎麼說話呢?掌門這不是好好的嗎!”其中一個長老冷喝一聲站起來說道。
那小弟子定了定心神顫抖著說道:“稟……稟掌門人,無量宗傳來消息……是關於於傑師叔的。”
幾位長老一聽是關於於傑的,馬上提起精神仔細聽著,倒是掌門人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別著急,慢慢說,無量宗怎麼說?於傑現在又在何處?”
“是……是,於傑師叔帶人前去圍剿皇甫羽然,結果全軍覆沒,隻有無量宗的無葉和天劍門的釋無天逃了回來,其他人都死了。於傑師叔也死在皇甫羽然手中了,是被一刀斃命的。”那小弟子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就好像當時他就在場一般。
這下無機門的掌門再也不能靜坐了,眉頭一皺站了起來問道:“全軍覆沒?他們帶了多少人去圍剿皇甫羽然等人的?怎麼可能會全軍覆沒?”
那小弟子歪著頭想了想,堅定的說道:“幾大門派都有派出弟子,一共有兩百人左右。”其實這小弟子不知道的是逍遙派的人一個都沒死傷全都送回了逍遙派。
無機掌門緊皺了一下眉頭,揮揮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到那小弟子出去之後,才嘟囔著:“兩百多人,卻被皇甫羽然十幾人給打得全軍覆沒,況且這其中還有分神期的修真者。這皇甫羽然的修為……”
一個長老略微皺著眉頭說道:“眼下我們該如何應對?百曉生一死,修真界的消息就不會這麼靈通了。還有……太上長老那邊……”太上長老於賀向來是說一不二,並且對於傑更是寵溺有加,若是知道於傑被皇甫羽然殺了,恐怕馬上就會殺出去找皇甫羽然。
這想法還沒有想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我都知道了,你們還想瞞著老夫不成?”議事廳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灰袍老者拄著龍頭拐杖慢慢走了進來。
老者須發皆白,臉上那歲月劃下的痕跡昭然若揭,眼睛深邃泛著精光,此人正是無機門的太上長老於賀。盡管於賀拄著龍頭拐杖,步履有些蹣跚,看起來像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過若是真的以為於賀是那種耄耋老者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可是有著大乘期修為的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