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溪的身子又軟了回去。
“你知道嗎?從前那個未婚夫,其實我是很喜歡的。”我垂下眼簾,十分遺憾。
那樣好的姻緣,就那麼輕描淡寫地被蘇淺溪破壞了,足足過了三年,我那未婚夫孩子都生了倆了,我才知道原來是被蘇淺溪動了手腳!
他毀了我的大好姻緣,即便如今事情都過去了,談不上怨恨,總是令人很鬱悶的。
蘇淺溪深深地看著我,許久,才淡漠地笑笑:“魚兒,你與我是天定的姻緣,誰都逃不掉,慢說是兩萬年,隻要還有一絲殘魂,我們都是注定要糾纏不休的,所以如果當年那個人沒有退婚,在成親之前,他就會死於非命。”
“你以為我會相信?”我冷冷地瞥他一眼,“各人有各人的命數,豈是你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
蘇淺溪微微搖頭,沒說什麼。
“如果天命可改,我還真想把自己的命數改一下。”我看看蘇淺溪,歎口氣,接道,“最好是不認識你,隻在這一世安安穩穩地活下去。”
至少因為認識了蘇淺溪,我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蘇淺溪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懶懶地起身就走,蘇淺溪這一次倒是沒有攔我,隻在我走出去老遠之後,用不輕不重的聲音說:“魚兒,天命難違,你我終歸是癡纏至死,不得解脫。”
“我不喜歡你,這就是天命!”我冷然丟下一句話,加快了腳步。
出了攝政王府,不知為何,心裏撲通撲通直跳,很慌張,卻毫無來由。
大約是見到蘇淺溪心裏煩吧!
回到王府,青苗還睡著,與我出去時的姿勢一模一樣。看著青苗,我心裏生出一層安全感,不論如何,青苗總是在的。
接下來幾天,西梁南楚的使者陸陸續續來了,我開始忙了起來,接待來使,安置女眷,成天忙得腳不沾地。
黎琰幼年即位,主少母弱,太皇太後大權在握,周邊的國家都在等著看東黎的笑話,等著東黎內部混亂,朝堂不穩,好趁機謀取些好處。
如今東黎政局安穩,國家富強,民生安定,四海升平,周邊國家都流露出交好的意思。正逢著黎琰年滿十五,即將大婚,於是各國紛紛主動送來公主貴女聯姻。
對於這次聯姻,我與太皇太後都是樂見其成的,聯姻是外交的一項常用手段,一樁好的聯姻可以保證兩國少則數年,多則數十年的和平。
轉眼間到了七月初,因著大選是在七月初七,我就越發忙了,這天,剛做完手頭上的事情,又進宮向黎琰彙報一番,再被太皇太後召了去說了會子話,回到狗窩時,天都快黑了。
這一天來回奔波,差點把我累癱,晚膳都沒胃口吃,就趴在床上讓青苗給我送筋骨。不料,剛舒服了沒多大會兒,溫柔就來了。
因著是女眷,狗蛋就直接將人帶進了狗窩,狗蛋剛進門通報,話才說一半,溫柔就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