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是有夫之婦(1 / 2)

“你傷好了,才能更好地保護我,不是麼?”我故作輕鬆地衝青苗笑笑,心裏卻已經哭成狗了。

他娘的,不就是吐出一口心頭血麼,怎麼會那麼痛啊!心髒抽筋了嗎?

我猜我的臉一定扭曲了,因為青苗的表情很猙獰。

“笨蛋!笨蛋!笨蛋!我是保護你的啊!怎麼可以讓你為了我受傷?”青苗兩眼通紅,抓狂地亂跺腳,跟瘋子似的亂吼亂叫。

我不耐煩聽他叫,正想叫他閉嘴,突然喉嚨裏又是一熱,感覺有什麼東西翻滾著湧上來了,想也不想,一把拉低他的腦袋,踮起腳尖就親了上去。

這可是我的心頭血啊!不能就這麼浪費啊!

青苗整個人都傻了,呆呆地被我抱著脖子,嘴對嘴地接下我一口心頭血,大約是貓對帶有腥味的東西有一種抗拒不了的天性,他貪婪地舔食,直到將所有的血腥味都舔幹淨了,還沒放開。

貓舌頭上有倒刺,青苗亦然,即便化成人形,舌頭還是比人粗糙些,舔得我癢得受不了,不受控製地笑著躲閃,那廝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抱著我的不讓我躲。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暴怒的厲吼,驚得我渾身一顫,下意識扭臉往牢門看去,隻見蘇淺溪陰沉著臉,兩眼噴火地瞪著我倆,那一雙手捏得啊,仿佛我和青苗就在他掌心裏似的。

青苗淡淡地飛了一個斜眼過去,冷冷地哼了一聲,沒做理會,將我的臉轉過來,抵著我的額頭,低聲責備:“笨蛋!以後不許在這樣了!”

廢話!當然不會了!好疼的!早知道取心頭血那麼疼,我才不會這樣做!

青苗感應到我心裏的哭天搶地,繃不住笑了一聲,抱著我靠著牆角坐下,附在我耳邊說:“本來不敢靠近你,就是怕抵抗不住你的心頭血的誘惑,怕一時失了理智會傷了你,想不到……這下不必擔心了。”

“難怪你上次受了傷都不讓我碰,還跟我玩失蹤!”我沒好氣地橫他一眼,“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青苗笑著點頭應下。

大約是我倆這麼摟摟抱抱的畫麵太燦爛,亮瞎了蘇混蛋的狗眼,那廝直接晃進了牢門,連鎖都沒開,憤怒地瞪著我,質問道:“黎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啊!”我理直氣壯地點頭,“跟我的青苗親熱啊!”

跟青苗的親密接觸實在是太多了,這貨原本就是貓,經常舔我的臉,還趴在我胸口睡覺,但他化成人身,除了上次喂我吃蛇妖的內丹的時候,我倆還是第一次嘴對嘴。

深吻啊!想想還是蠻激動的呢!

青苗依然抱著我,一隻手按在我後心上,緩緩往我背心裏注入靈力,彌補我失去心頭血的創傷。

這種情態在蘇淺溪看來,無異於奸夫淫婦狗男女,他氣得不行,可對上我和青苗光明正大的眼神,又沒法子,隻好冷冷地一拂袖:“臣奉皇上之命,提審長公主殿下,公主,請吧!”

“就在這兒審吧。”青苗淡淡地說,手上一絲沒放鬆。

我也沒異議,心頭血等閑取不得,我不知輕重,將自己傷得不輕。

蘇淺溪一皺眉,寒聲道:“國有國法,公主更該遵守法紀,以為天下人之表率!”

說著,他快如閃電地一挪身子,就到了我麵前,順手一撈,就把我從青苗懷裏拽起來了。

青苗正在我為輸送靈力療傷,驟然被打斷,靈力中斷,反噬自身,隻聽他悶哼一聲,皺著眉頭捂著胸口彎下了身子,猛烈地咳了幾聲。

我就更悲催了,本來就有傷,這一下更是傷上加傷,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正躺在床上,屋子的布置很陌生,不是我的狗窩,也不是在宮裏。

“你醒了?”蘇淺溪的聲音響起,我抬眼一看,隻見他還倚著床頭的雕花木欄,一臉睡意。

這貨假公濟私啊!打著提審我的旗號,居然將我提審到他床上來了!

“青苗怎麼樣了?”我雖然對這廝很不屑,可除了他,我還真沒別人可問。

那可是我用了兩口心頭血才治好的啊,蘇淺溪要是敢傷了青苗,我非跟他拚命不可!

蘇淺溪的臉陰沉沉的,向暴風雨來臨前的傍晚,語氣很不友好:“你就那麼關心他?”

“是啊!”我很大方地承認,“畢竟是我的心頭血,能不關心麼?”

蘇淺溪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責備地說:“心頭血豈可輕易取得?他的傷不致命,你又何必將自己也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