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義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吸到的不是清新的空氣,卻是口冰涼的冷水,觸不及防之下,小義一口氣喝了好幾口水,腦袋才清醒過來。

雙手觸摸間已經明白,這幫子雜碎,這是把自己丟到水裏了。不隻是把自己丟到了水裏,還是用麻袋把自己裝起來以後才丟進水裏的。不僅僅是把自己裝在麻袋裏丟進了水裏,還在麻袋裏和自己一起裝了塊大石頭。

這是橫了心要讓自己死啊!

不行,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家人要照顧呢,閆怡他們也不會放過的!活了17年了,可不能連女人是什麼滋味都沒有來得及品嚐就掛了啊。我要想辦法出去,我要出去。

小義憋著口氣垂死掙紮,可是那幫家夥用的麻袋很結實,任憑小義怎麼掙紮就是掙不開袋子口,也掙不破裹在他身外的這層麻袋。

驚慌之間,張嘴又喝了幾口涼水,可是也令小義的神智又清醒了幾分,由於缺氧造成的憋悶也稍有緩解。

隨著張揚的掙紮,裝在袋子裏的那塊大石無巧不巧的已經滑到了小義頭頂。小義心間動,頭頂在大石上猛然用力挺腰,一米六三的個頭本來弓的好像隻大蝦樣,隨著小義用力挺動,雙腳猛然踩向袋口,想借著挺腰之力撞開麻袋。

那知這塊石頭本就凹凸不平,這大力頂頓時將自己頭頂撞出個血洞,鑽心的痛疼讓小義不由地張嘴痛呼,頓時又是幾口水下肚,這下子小義那裏還能守得住,閉嘴的時候鼻息間也吸進股冷水,頓時咳嗽幾口,被水嗆住昏了過去。

“可惡,你小子真不讓人省心啊。”要是小義聽到自己腦袋裏說話不知道他會有何感想?“啊,人血?我不要…不要啊……”

隨著大石裏發出聲驚恐的叫聲,突然從腦袋上傳出道道耀眼的金光,綿綿不絕地順著頭部傳入小義體內。如果小義能夠看到,肯定會驚異的再次暈過去。

但是,讓小義更為害怕的還不是這些,如果他現在有知覺的話,接下來才是小義更加感到恐怖的時刻。

那幾塊重達一百餘斤的大石,隨著金光進入小義的身體正在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終於在聲不甘心的哀號聲中沿著小義頭頂的傷口流進小義的體內,時之間小義的身體金光大盛,皮膚好像變得已經透明,全身的骨骼在金光裏時隱時現。

接著,小義體內的血液也好像是達到了沸點般,股股的熱氣順著體表排出,把身邊的涼水蒸煮的如同開鍋般霧氣升騰。

小義在昏迷中但覺腦袋欲裂,整個身子會兒冷會兒熱,渾身說不出的難受,不由張口大喝聲,手臂無意識的揮舞,但聽嗤嗤幾聲脆響,體外包裹著小義身體的麻袋已經如灰燼般飄散,小義的人也隨著他這揮蹬之間身體拔起,如大鳥般衝起百餘米,然後才又哐地聲落在地上,碎石塵土亂飛之際,地上已經出現個方圓數米的大坑。

王處長,那個事情已經辦好了,哦,辦得不錯,那這點錢給弟兄們買酒喝。說著就遞給大漢一個塑料袋,大漢,拿著袋子說到,處長客氣了,我先走了,有事,您就打電話,保證隨叫隨到!嗯,你先走,記住不要叫外人知道!嗯,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