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耀歎了一聲氣。從背包中拿出那一萬美金，放在桌子上。
“花的時候心點，最好把錢揉舊再花。不然會被混混盯上的。”
王耀最後囑咐一句，邁出門。
“你還真是個老好人啊。”丹尼道，也不知道是誇讚還是諷刺。
“等等。”那名老頭忽然叫住王耀。
“還有事？”王耀回頭。
“你們……是要去市區吧？這附近沒有什麼道路，很難攔到車的。而且看警察們的樣子，你們一定犯了大案，不會那麼容易跑走的。”
“所以？”
……
“看到了嗎？這就是做好事的回報。”王耀道。木屋外，白人老頭正努力從地下室中拽出一輛摩托。
“還不去幫忙。”王耀沒好氣的道。
“哦哦。”丹尼愣了一下，忙屁顛跑過去幫忙。
“頭了，讓我來幫你。”
頭？站在一旁的王耀啼笑皆非。
他和丹尼換了一身牛仔服，之前的衣服如果再穿著出去就太明顯了。丹尼穿著還算合身，王耀就不那麼自在了。一號的衣服很限製行動。
“嗨等等，頭你會開摩托吧？”丹尼拉住王耀。
“不會。”
“果然沒錯……我來開好吧？你坐後麵。”丹尼一想起王耀開車的瘋狂就心驚膽戰，連忙自告奮勇。
王耀想了想：“嗯……當然可以。”
“我們這是要去哪，頭？”
駛離木屋，王耀扭頭對站在門口的老夫婦揮了揮手，轉回頭道：“去市區，你是美國人，比我熟悉這裏。找個安身之所換掉這身衣服，然後用腕表看一遍死神來了搞清劇情，接下來要盡快找到金柏莉，隻有她知道我們是第幾個死的。話，為什麼要叫我頭？”
“你不知道嗎？在每次進入6時協助者會把這次可能碰到的個體名單給你看。然後會特別標注名字和等級，還有是否是特殊能力者哈哈哈。”
“難怪。”王耀恍然大悟。
實話，有丹尼這個活寶在，多少揮發了王耀心底對死神來了的恐懼和陰霾。
“丹尼，問你個事。”
“頭，你。”
“我發現你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為什麼？你不怕死嗎？”
“哈，頭，你知道我在沒進入6之前是什麼身份嗎？一個流浪漢。整流浪在紐約街頭，穿得破破爛爛，靠撿垃圾和路人的救濟生活。後來進入6，稀裏糊塗的活了下來。告訴你，當時七……哦不，八個。八個人……不對，是七，沒錯，是七個人。當時七個人中隻有我活了下來。然後就被fu的人發現帶了回去。他們為我清理身體，為我培訓，給我一張每月能消費100萬美元的信用卡……知道嗎，當時我就覺得那裏的人都是使，都是默罕……都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
“他們希望我能堅持活下去，順便從電影裏帶出來些科研資料。可是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能做什麼？就連活下去都勉強。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簡直嚇壞了。當時的電影好像是……蜘蛛俠！那群蠢貨非要得到什麼博士的研究資料，結果最後全都死了。”
“之後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沒有6，我現在還隻是一個在紐約街頭撿別人吃剩的食物，在公園長椅上蓋著報紙睡覺的流浪漢。我永遠都不知道按摩浴缸的滋味，粉貨的滋味還有，還有……隨便了。”
“沒有6，這些我永遠不會知道，不定我會在哪個特別冷的冬凍死在街頭，或者是被那些黑幫混混幹掉。現在我從那個世界脫離出來，當初那些唾棄過我的人如今都羨慕的看著我開著豪車。我有什麼不滿足？
“我沒有家人，沒有什麼牽掛。多活一都是賺，又有什麼好怕的？”
牽掛嗎……王耀喃喃自語。他如此想要活下去的牽掛，是什麼？
涼春日？楚萱？還是單純的想要活下去……
這時，一根煙忽然被遞到眼前。
“頭，要不要來一點？超帶勁。”
“把這該死的東西從我身邊拿離開！”
“kk。”丹尼縮回手，當成寶一樣放回衣口袋。
“丹尼。”
“什麼？”
“放心，既然你叫了我一聲頭，我就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