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後，元旦來臨。
外麵人流往來多了起來，人們臉上也多出幾分喜色。這份喜色會隨著時間推移越發濃厚，直到迎來春節。
王耀依舊始終待在家中，幾乎不出門。五毫無意見，隻要有電腦，有網線，它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離元旦還有十五分鍾。
王耀躺在沙發上，閉著眼好似正在熟睡。他眉頭忽然皺了皺，眼睛緩緩睜開。隨即目光呆滯看著花板，失去焦點。
“你最近狀態不太對，需要我開導你嗎？”五發現王耀醒來，出聲道。
“完全不需要。”王耀撐起身子從沙發上坐起，歎了口氣。他能感覺充滿爆發性的力量遊走於身體，伴隨的是深深的疲倦感。這股疲倦感不是作用於身體，而是心理。
而王耀也很清楚這種疲倦感的由來。
現在他隻能任由時間慢慢消散。
“最近有什麼消息嗎。”王耀問。他感覺腦子很混亂，各種念頭混合在一起，幾乎成了漿糊。有在思考語音信息的，有在回放一段重複的句子的，有在唱歌的。還有一片嗡嗡聲。他的眼睛充滿血絲，色彩黯淡。
“你是指什麼。”五放下鼠標，轉過身眼珠看著王耀。
“隨便什麼都好。”王耀揉了揉太陽穴，他躺了兩一夜，感覺頭有點痛。
“fu48的所有實驗暫時停止。重新啟動項目起碼要一個月後。今上午有兩個少女來。一個戴著眼鏡。她們應該是你的楚萱和涼春日。”
“她們來過嗎？我怎麼不知道。”王耀動作一頓，放下手。
“你睡得很死。敲門見沒人應就離開了。我不開門是不想打擾你休息，不是吃醋。”
“做得好。”隨即王耀翻著白眼道：“你不用特地解釋。”
“為什麼？如果不。你或許會誤會我。”
“你……好吧，隨你便。”王耀向後仰，重重躺倒在沙發上。
屋子中沉寂了良久，王耀才開口打破寧靜，他怔怔看著花板，眼眸轉向五方向：“7區那邊有消息嗎。”
“他們在增強你細胞活力，試圖觀測進化後細胞結構的變化。沒有好消息傳來。”
“無所謂。隻要沒有壞消息就好。”眼珠轉回，重新看向花板的王耀道。
“還有。那個叫美沙的日本女人打來過，她夜夜很想你，還有新春快樂。張晴也是。”
王耀眼瞳收縮幾分，有些腦抽道：“她也很想我？”
“她新春快樂。”
“哦。”王耀應了一聲。不再做答。
“你不去找她們嗎，你現在也很空閑。”
“我……”王耀語氣遲疑，隨即搖頭道：“不了……”
“你在顧慮什麼嗎？”
“嗯，可以這麼。要理由的話，和她們接觸會讓我產生情感。這會讓我產生活下去的動力，但也會讓我更加抵觸6，失去拚搏之心。”
“很悲觀的想法。”
“誰叫我一直是個普通人呢。有時候我倒想像那些主角一樣，從出生開始心性就堅韌不拔，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動搖。而且也不是悲觀。隻是想開了一些問題。6個體中，活過最多次數的是1次。也就是一年零一個月。你覺得我能超過他嗎？我現在已經第六次了。月底將是第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