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不會吃這種東西,永遠!”黑麵具憤怒回應。
王耀麵色平淡,低頭看了一眼。
身前木板台子擺放兩隻肮髒的碗,汙漬與殘渣如腫瘤一般醜陋寄附在碗上。
它身後放著一個巨桶,裏麵滿是粉紅色粘稠液體。看起來很幹淨,幹淨到與周圍格格不入。
黑麵具管這裏叫放食處,每早上毒婦會給豬玀提供食物。
毒婦是這隻昆蟲頭的稱號,就像鍘刀,黑麵具一樣。在隻有屠夫、豬玀和苦工三種身份的工廠,毒婦的身份不言而喻。隻是它沒穿那身鏽跡斑斑的鐵架。
這片廣場是屬於豬玀的。在前幾屆“混蛋”死後,這裏就隻剩下了黑麵具——垃圾堆裏的那幾隻不算。
現在又多了王耀。至於其他參賽者豬玀,那家夥還沒傻到把蛋放在一個袋子裏。
“幫我呈一碗。”
王耀把髒碗推到毒婦身前。
毒婦拿起大勺,給他呈了一碗。
啪唧——
王耀拿起碗,在黑麵具緊張注視下吃了一口。
他眉毛皺了一下。
草莓冰欺淩的外觀下,味道是另一個極端。酸鹹與滑嫩的口淡就像一坨粉色的粘稠鼻涕。
右手手指無意識的動了一下。五想要替他吞噬,反正它生冷不忌。
“不是時候。”
王耀開口了一句,黑麵具一頭霧水,“什麼”了一聲。
然後王耀就不再停頓,用手作勺,大口吞咽起來。
黑麵具目瞪口呆,顫抖的聲音仿佛隨時要吐出來:“你……喜歡吃這東西?”
王耀停下動作,臉龐上看不出所想:“不喜歡。但我需要它。”
不存在細嚼慢咽,吞進肚子裏然後消化就可以了。
“可……好吧,也是。你們是戰士,我不是……”黑麵具意識到了什麼,神情低落,呢喃道。
“瞧瞧啊,多麼完美的軀體,充斥能量的肌肉,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最強大的戰士也沒有這麼完美。可你為什麼這麼醜。”毒婦抖動著額頭分叉出的兩根觸須,對王耀評頭論足。
這不能讓王耀進食的動作停頓絲毫。
毒婦身體前傾,光滑後背幾乎可以一滑到底,最後落入那高翹的臀縫之中,而那顆昆蟲頭顱幾乎貼到王耀腹。
複眼中隻有那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腹肌,貼得這麼近,就不會看到王耀那張“醜陋不堪”的臉龐。
王耀狀若未聞的吃完這一碗食物,黑眸低垂,看著毒婦近在咫尺的頭顱:“我可以裝一些嗎。”
“隻能自己吃,親愛的。”
可能王耀真的很醜,它頭抬也不抬,唯有手臂長的觸須抖了抖。
王耀點頭,反身穿過廣場進入屋。再回來時,懷裏抱著十幾個空罐子。昨晚他花了些功夫,把黑麵具踩扁的那些罐子捏回原樣。
毒婦沒有為難王耀,順利的將十幾個空罐子裝滿,然後任由他和嫌棄的黑麵具把罐子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