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瑄,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說,“你還在耿耿於懷啊,何況,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一直都沒有放棄你啊。”
這一句話一下子提醒了我,我使勁揮著胳膊打著他,“我被人騙!被人追殺的時候,你哪裏去了!你哪裏去了!口口聲聲說沒有放棄我,可是在我需要你的這些時候!你都哪裏去了!”
靳紹去抓我的手臂,牢牢的攥住了,“好了好了,別打了。”
“我就要打!”我氣憤的掙脫,朝他的胸膛捶著雨點一樣的拳頭,“都是你沒看牢我,讓我吃了那麼多苦。”
靳紹的霸道一下子上來了,把我推到牆上,按住了我的胳膊,然後笑嘻嘻的說:“我這兒可不是一麵鼓,你這麼捶,早晚會把你男人給捶殘廢了!對帥哥憐香惜玉一點點好嗎?”
“呸!”我啐了一口。
“好了,其實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我哪都沒去。”他說,“隻是有些事是你注定的緣分,是我不能控製的。”
“胡說!我怎麼不知道……”
他上前用唇堵住了我的話,舌尖撬開我的牙齒,瘋狂的伆了起來。開始我還捶了幾下,可瞬間便被那熾熱眷戀的愛意排山倒海的襲中,隻能回應那狂熱的掠奪。
人們常說,愛情就好像是鬼一樣,誰都聽說過,卻沒有人真的見過。人們總是看不清,愛情到底是什麼模樣。
直到發現麵對靳紹的那一刻,我對他是那麼的矛盾。我會依他為父,卻又憐他如子,尊他如兄,又寵他如弟。想師從於他,卻又想教導他為自己的徒弟。
親他如友,又氣他如仇,希望成為他的女皇,他唯一的女主人,有時候,卻又甘心做他的小丫鬟小女奴。
這就是愛情的模樣,它是我們內心缺失的一部分。你貪婪著什麼,它就是什麼。
我在這矛盾交織的情感中已經不可自拔,“唔唔……疼……”
他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反而故意的大力擁伆,在我差點窒息暈倒的前一秒鍾,他終於放開了手。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不敢再惹他,隻好老老實實做罷。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喬生喊道:“若瑄,我們找到南宮芩了,明天她的假期就要結束離開古鎮了,你要見她的話,現在趕緊去找她吧。”
聽到這,靳紹說:“我和你一起去。”
“不!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要幹涉。”我迅速的披上了外套出去了。
急匆匆又迫切的走在青石板路上,古色古香的老宅,門口掛著緋紅的燈籠。
我問道:“就是前麵這家中醫館嗎?”
“是的。”喬生說,“你為什麼不讓靳紹陪你一塊去,萬一有什麼危險……”
“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南宮芩是個法醫,她又不會武功的。”我說道。其實是有些事我不想讓靳紹知道。
我敲了敲朱紅色的木門,“南宮醫生!”
裏麵果然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是誰?”
我看了喬生一眼,喬生說:“好吧,我到外麵等你,你小心點,萬一有什麼事,就大聲喊我。”
他走過石板路,遠遠的守在了外麵。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紮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子打開了門,“你找我?”她和照片上的南宮芩一模一樣,也和蒼七夜描述的很像,永遠都披著一件白大褂,身上有著屍臭味。
這是一個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人。
“南宮醫生,我有些事要請教你,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請進吧。”她嘴上說著請進,卻朝著我眨眨眼,示意讓我走開。
我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迅速的從腰間拔出了槍,可是一瞬間手中物已被不可抵抗的力量搶走了,有人從我身後牢牢抱著我,用力捂住了我的嘴,那熟悉的感覺讓我一下子意識到了那偷襲的人是管毅。
原來南宮芩早就被他控製了,是他故意利用她引我到這裏來的!
然後我被推進了中醫館,門迅速的吱呀一聲關上了。
他在我耳邊低低冷笑,“你還落在了我的手裏,叛逃的妻子。”
當他抱住我的時候,我的心髒穩穩的跳動著,已經沒有了任何波瀾,也沒有了曾經驚心動魄,愛恨交織的感覺……
從那一刻起,我知道自己就是一根火柴,點亮的瞬間,溫暖而明亮,然後那團火越來越烈,渴望著他能與我一起焚燒,可是直到我燒成了灰燼,也沒有將他點燃。但是我已經耗盡了,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