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請進”末黎捏著布條,咬著牙回答。
君鴻伸出一個小小的腦袋:“那個……我知道我不該多事,但是傷口還是要處理的吧。”
末黎歎了口氣:“嗬,你這麼自信?那你來試試好了。”
裘君鴻笑了笑:“當然好了,不過如果我能治好,你要答應我三件事!還有要把今天的究竟發生了什麼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末黎拄著桌子:“飯後的確應該運動運動沒錯。”
君鴻被末黎沒頭沒腦的話弄愣了:“誒?你在說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試……那就給你個機會好了,喏。”
末黎伸出了白淨的手,手上的絲絲血痕清晰可見。
君鴻咬了咬下嘴唇:“那我們說好咯?”
末黎點點頭:“嗯,說好啦。”
不過有時候啊,大話不能說的太滿就是了。
布條纏住,血很快滲透,金瘡藥,沒用,秘製解毒劑,陣亡,虛無城特產,毫無用處。
“喂!不過是個小傷口,怎麼會……”
末黎收回了手,扯掉了上麵的布條:“怎麼會這麼難搞?”
君鴻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喝茶。
“你以為……風沒有看見我的傷口嗎?這是逆天的代價,至少一個月才會止住。”
“就這麼流著嗎?”
“是。這還算最好的代價了呢。我已經很感激了。”
抿了抿嘴,實在無計可施的君鴻歎了口氣:“好……好吧。”
末黎站了起來:“去散散步吧,總有些事要讓你知道的,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們就來聊聊吧。”
走在漆黑的夜裏,末黎的黑衣和君鴻的紅衣互相映襯。
伸出手折斷一枝花:“你想問什麼”
“那個……什麼姨娘,是壞人嗎?”
末黎嗅了嗅花鄉:“不算,如果是壞人我就會直接封了那縷亡魂,可是她不算。”
“那她是什麼?”
末黎扔掉了被自己揉碎了的花朵:“該從哪講起呢,那個姨娘就是我們平時稱的……妖。”
“妖!那還不算危險!?”
末黎的指尖從一片葉子上略過,留下一滴血水。
“妖就危險嗎?”
君鴻皺了皺眉:“當……然……不是嗎?”
“那姨娘在李家近十年不也是什麼都沒做?”
末黎的手捏住一片葉子,輕輕一揉,葉子化作碎末,散落一地。
“可……可是。”
“人與妖啊,都有一種本能,叫求生,所以她想做的,不過是活下來,就這樣而已。”
“可……她難道不是占用了李老爺子的身體嗎?”
末黎歎了口氣:“不是哦。”
“誒……誒誒?”
“你還真是誤會了不少啊,你不會覺得,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趕走了一個附身在李老爺子身上的……低級狐妖吧?”
“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那個狐妖的三魂六魄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哪怕我撒手不管,她也蹦躂不了多久了,那女孩身上有微弱的妖氣,怕是日積月累沾了那狐妖的……這些我第一次看見李玉我就知道了。”
“妖……也會死嗎?”
“不然呢?雖然比人長壽了些,但是還是有時間這種東西作為限製的,甚至有些弱的妖怪還不如人類獲活得長久,那狐妖已經算是比較幸運的了,照今天的形式看來,至少有兩百年的壽命,在這一代也曾是個大妖怪了。不過也隻是個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