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姑爺醒了。”小丫鬟高聲的說道。
顧世開聽到丫鬟的話後,眼神一愣,似乎有些不滿,“醒了就醒了,大呼小叫什麼。”聽顧老爺的語氣,顯然,他對自己這個便宜姑爺很是不滿意。
顧老爺的不滿意是有原因的,顧家是商人之家,按理說,秦賀一個讀書人到顧家做上門女婿,是顧家幾世修來的福氣。可是這個秦姑爺,那可是金陵城赫赫有名的敗家子,花心大少,惡霸。可以說,凡是不好的代名詞,用在我們這位秦姑爺身上,那是一點都沒錯。顧老爺沒有將秦姑爺攆出顧家,已經算是對得起已經過世的秦老爺,也就是秦賀的父親。
秦顧兩家原本是世交,秦家開的酒坊,產出的美酒在金陵是遠近聞名,顧家開著一間酒樓,生意不是火爆,但也說得過去。
秦老爺雖然有錢,奈何自己沒有文化,在這個時代,士農工商的階級理念,讓秦老爺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秦賀身上,因此,秦賀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格,給秦老爺惹出了不少禍事。終於在去年冬天,秦老爺被秦賀活活氣死,秦家敗落,唯一的酒坊也被杜家霸占,秦賀成了流浪狗一般遊蕩在金陵城。
顧老爺本可以不用管秦賀,但是他這人心地善良,何況秦家之前很是照顧他顧家,最後顧老爺沒辦法,隻有將秦賀接到顧家,讓他不再流落街頭。
顧老爺有子一人,有女二人,兒子顧永安今年不過十一歲,大女兒已經嫁作他人婦,二女兒顧辭萱今年十六歲,待字閨中。顧老爺早年喪妻,一個人又是照顧酒樓又是照顧家庭,早已是疾病纏身,所以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招秦賀做顧家的上門女婿。
結果新婚當晚,秦賀飲酒過度,被門檻絆了一跤,摔得人事不省。
秦賀醒過來,覺得頭疼欲裂,右手撐著床,左手在腦袋上揉著,以減輕自己的疼痛。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但是也見識過,廢話,作為一個21世紀的大好青年,這種電視中的古裝場景那是見得不少。
“喂,導演,我可沒和你們簽合同啊,你們得付我醫藥費啊,我這頭,哎呦。”秦賀以為自己是被某導演給看中了,於是那什麼規則了。可轉眼一想又不對啊,自己要相貌,咳咳,當然也不是太差,可是自己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睡覺生,導演看中自己什麼。更何況,自己剛從外地回來,不是正買著一些調料趕往家裏來一次燒烤的麼。雖然家裏就自己一個人,家裏也有些貧窮,可是還是要適當的改善一下生活不是。
對了,調料呢?
秦賀慌忙的在床上尋找著,沒有。心裏一陣失望。難道我被人綁架了?秦賀心理打起了鼓,害怕的不行,你說我一個大齡待業青年,家裏又窮,綁架我有什麼意義啊。
“喂,有沒有人啊!”秦賀大聲的喊道,突然發現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大帆布書包放在桌上,那是秦賀的裝備,秦賀上街背東西一貫都是用這個大帆布包。看見自己的帆布包,顧不上頭疼,三步做兩步上前,打開帆布包。
一大袋味精,一包鹽巴,一斤小米辣,一斤普通辣椒,都打成了辣椒麵,“我記得我買了半斤沒打的小米辣啊。”自言自語的同時又開始將帆布包中的東西一一拿出來,二兩花椒,十幾個青玉米棒子,好幾斤的土豆,兩個大茄子,一大瓶百事可樂,兩廳加多寶,還有四五斤的牛肉。然後是牙膏牙刷,洗臉帕,手動的刮胡刀,一小麵鏡子,一塊錢一個的打火機兩個,一條五牛香煙,對,沒錯,兩塊五一包的五牛香煙,這次回來,秦賀打算在家裏好好的待上一陣,畢竟常年在外的奔波,到頭來還不是孤苦一人而已。
秦賀回憶起當時的情境來,原來自己剛好買到牛肉,裝好,就被一輛汽車,什麼,秦賀眼睛瞪得極大,汽車。“我被撞了。”秦賀嘴裏呢喃著,開始認真的打量起自己所在的環境來,手中的帆布包帶來的真實感受,讓秦賀沒有過多的驚慌,可是這麼驚悚的事情莫不是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門在這時被推開了,一個小丫鬟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看著秦賀,臉上有些害怕,“姑爺,你,你醒了。”說話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
“姑爺?小妹妹,你是在叫我?”秦賀看著這個丫鬟打扮的姑娘,看上去也不過十二三歲,因為飛機場以及稚嫩的小臉。
“姑爺你怎麼了,是不是中邪了?”小丫鬟對秦賀的表現很是詫異,在這個時代,也隻有中邪的人才像秦賀這般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