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聽得隔壁沒有了聲音也移步過來觀看,隻見老毒蟲滿麵悲色,屜櫃的藥品被扒得亂七八糟,不免大吃一驚。忙問怎麼回事,老毒蟲閉口無言,忽地撲在月奴懷裏放聲大哭,悲悲咽咽。哭了一會兒停住,指了指祥雲,搖搖頭,又大哭起來。把個月奴弄的莫名其妙,不知是怎麼回事。心想老毒蟲從沒有過這種情況,即使被禦劍門和千愁穀的人追殺也沒有過這麼傷心,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心裏著實替他難受。便道:“老頭子,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我現在就幫你殺了他。”,說完便要動手,老毒蟲急忙攔住。道:“不****事,怪隻怪我藥術不精,毒他不死。”,祥雲聽到這裏暗自好笑,心想這老毒蟲都是些什麼邏輯,毒不死人,自己反倒大哭起來。月奴也是驚訝不已,卻也沒有多問,安慰了幾句。老毒蟲這才收了眼淚,與月奴一起回房去了。晚上月奴拿出了一床被褥,安排祥雲在西側的一間茅屋裏休息。祥雲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百毒不侵。但無論怎樣,既然得了性命,逃跑就有了希望。
第二天一早祥雲就被老毒蟲喊了起來,隻見屋門外放著一口大缸,裏麵裝著五顏六色的未知液體,老毒蟲和月奴兩個正忙著往裏麵傾倒毒藥。祥雲腿下一軟,差點兒跌倒在地。老毒蟲看了哈哈大笑,道:“昨日我想了一夜,必要把你毒死方見我的本事。毒龍不肯咬你,我便把你泡起來,讓毒藥一點兒一點兒浸進你的肌膚,哈哈,不怕你不死。”,祥雲聽了大怒,心想橫豎都是一死,索性拚他一拚。厲聲道:“你這算什麼本事,倒不如把我殺了幹脆。就是一缸水人泡久了終也會死,與毒不毒藥無幹。老毒蟲,倘是這樣,縱然我死也算不得你毒藥高明。”,老毒蟲氣的老臉通紅,道:“好好好,我隻泡你五個時辰,五個時辰不死就算我輸,我便放你出來,以後千毒譜上的毒藥再不拿來試你。”,祥雲道:“什麼話都是你說,到時卻要賴賬,我也奈你不得。”,老毒蟲道:“月奴即是見證,我在月奴麵前從不說謊,你大可放心。”,月奴道:“小兄弟,我也不想他幾次三番的折磨你,他若反悔,老身與你做主。”。祥雲此時已是毫無退路,隻得脫了衣服跳進缸內。老毒蟲麵色凝重,依舊手腳不停的加添毒藥,還從後院的水缸裏打了一桶屍蠱澆上。祥雲被那臭味熏得睜不開眼睛,而身體卻並無不適。五個時辰過去了,老毒蟲早已累的滿頭大汗,祥雲卻兀自活動。這時,月奴一聲不響的把祥雲拉了出來,老毒蟲並未阻止,隻是深深地歎一口氣。祥雲擦洗了身子,對著老毒蟲深深一揖,道:“老前輩,既然我對毒藥免疫,留下我也是無用,做不得你的‘藥人’,不如就放我去吧”,老毒蟲此時羞赧無地,恨不得立時把祥雲殺死,但心中又實在不甘。冷聲道:“我雖答應你不再嚐試千毒譜上的毒藥,卻沒有答應過放你出去,還有,世上的毒藥可不隻是千毒譜上的這麼簡單,總有一天,我會配製出一種毒殺任何體質的毒藥出來。”,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內,不一會兒從屋裏拿出了藥鋤,藥鏟等許多采藥工具,目光甚是凶惡。對祥雲道:“現在跟我上山采藥,不然打斷你手腳。”,祥雲此時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隻得把藥籃背在肩上,跟著老毒蟲登山采藥。祥雲每日白天采藥夜裏煉毒,煉完了毒除留下樣品之外,其餘老毒蟲都把與祥雲嚐試,可是終究沒有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