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床,果然是一頓好吃的招待著。顏如七仍然一臉苦惱,逗得男人發笑。
“好了,你又沒愛上誰,這些問題等愛上了再想吧。”男人好心指點他。
“無聊!”顏如七瞪他一眼。他發現男人是個地地道道的壞男人,一個壞得很有格調很有品位的壞男人!這樣存心惑世的壞男人就該被綁到十字架上,放在火裏燒,然後昭告天下說壞男人就是這樣的,你們一定要警惕啊!
“你那是什麼表情?”男人覺得顏如七就像一隻貓,一隻想要溫暖,卻時刻豎著毛站在冷風中的傻貓。
所以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話。
吃過飯,就要開始做正事了。
男人道:“沒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顏如七斂神坐好,說真的,他還真是有很多問題要問。
“天涯莊是怎麼回事?跟我一起的人都怎麼樣了?韓焦柏會怎樣?那些被關起來的人都怎樣了?”
男人一笑,舒展著雙腿,身子往後靠去。“我猜你也會問這些。”說著拿起了茶杯。
顏如七看了看那茶杯,道:“飯後喝茶不好,會積食。”
男人怔了一下,放下茶杯,笑道:“好,你說不好,我不喝便是。”
顏如七無語,瞬而怒道:“我說的是道理!不是讓你照我說的話做!”其實顏如七想表達的意思是:不是我說不對才不對,是因為它本來就不對才不對。
男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傾身前去寵溺地拍了拍他的手,道:“難道你說這個道理不是為了我照著你說的道理做嗎?”如果不是,為什麼要說這個道理?
顏如七對著天翻了個白眼,發現跟這個男人溝通真的是件很難的事情。他不滿的不是男人聽不聽他的道理,而是男人的態度就像是他說的再黑白顛倒人也讚同一樣。這種苦悶真是沒處說理去。
“好吧,言歸正傳,我問問題了,你不回答嗎?”
男人又懶懶的靠了回去。“你問的問題不是不能回答,隻是有些時機未到,難以說明。小七兒現在是玉玄宮的宮主了,不比原來住在深門大院裏,有些事要自己思考,自己解決。如果連基本的思考和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這江湖,會不知不覺要了你的命。”
“要你說!這宮主我本來也不想當!隨便她們誰當好了!”顏如七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男人麵前這麼容易不冷靜。
男人瞥了一眼他的袖子,道:“你看看你手腕上的東西。”
顏如七一低頭,就看到手腕上的碧金鐲,這個是玉玄宮宮主的信物。
“我取不下來。”顏如七很苦惱。
“這個確實取不下來,因為它是以宿主的精血為鎖,人死鐲落,是個奇物。”男人搖了搖頭,道:“隻要你當玉玄宮宮主一天,江湖人便識了你,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玉玄宮宮主的人頭?”
顏如七一驚,道:“難道我進天涯莊之前,就已經暴露了身份?”
男人一笑,“總有人識得此物。加上跟著你的人又確是玉玄宮的。”
顏如七腦子飛快的轉著,“這麼說來,羅莊主死在我旁邊是有人要栽贓陷害與我?!”他仔細想著前因後果,是誰?都有誰參與其中,又是誰殺的人?
男人哈哈笑了,“雖是如此,你的名頭卻不如那韓焦柏的響亮。”
“這麼說,我是被殃及的池魚?”
“焉知池魚不是囊中之物?”
起先,他好好地坐在那裏,然後有人怪笑,然後堂內堂外黑了,再然後有人拉了他一把,他坐到了地上,之後堂內堂外都亮了,羅莊主沒了頭,死在他旁邊。韓焦柏衝了過來,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那屍體。所有人都看到了,然後遊總管走過來開始質疑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