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的主角便是我們。你是王子,我是公主。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並不是公主,隻是那個幸運地得到了玻璃鞋的灰姑娘。我的幸福是有期限的,到了注定的那個時間就會被打回原形。
無可否認,在被打回原形的那些時光,我這個假冒偽劣的公主,我的幸福是真真切切的。你總是看著我的眼睛,喃喃自語著我的美麗,你的幸福。我總會羞澀地低下頭去,不敢與你灼灼的目光對視。你帶我去見你的同學你的朋友,帶我去參加各種各樣的聚會,接受著別人羨慕或驚歎的目光。
我便看到你,看到你由於快樂而微微上揚的唇角,那是一個很好看的,可以把陽光都裝進去的弧度。我知道我們都是出生在十月的天秤座,喜歡一切美的東西,對美的渴求和追求苛刻到近乎病態。所以我輕易就原諒了你膚淺的津津自喜。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很短,短的就像以往無數次走在路上,不經意地一回頭,已不見了你的影子。可是那三個月,卻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快樂的時光。你拉著我的手,一遍遍地走過那一排排載滿梧桐樹的街道。你陪我逛街,拿著我的包包跟在我身後,縱容著我的挑剔我的拖遝。你牽著我的手去超市,給我買好多好吃的零食。我大把大把地抓著那些薯片餅幹果脯往嘴巴裏塞,味道是那麼的好,如同把幸福放到口中貪婪地品嚐。那些日子,明亮的快要發出光來。
直到有一天,我告訴你,我喜歡上了別的男生。記得那是一個傍晚,陽光早早地躲進了雲層裏。我低垂著頭不敢看你。我的下巴觸碰我的頸間,綿軟綿軟的,讓我感到一陣惡心。我都快長出雙下巴來了,我是多麼的難過和傷心。
哦?我聽到你的聲音,似乎有那麼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詫,但很快便恢複了你一貫的鎮定和灑脫。那麼祝福你吧。這是你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你轉身離開。你的背影,還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挺拔,如同一尊雕塑,有一種不可褻瀆的尊貴和神聖。你一直走一直走,初上的路燈把你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怎麼也走不出我的視線。
其實我沒有告訴你,我在一個星期前看到的那一幕。我悄悄地坐了車去看你,本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可是我卻看到了你,還有依偎在你身邊的那個可人的女子。膚如凝脂,眉若柳葉,楊柳細腰,細致的妝容,時尚的服飾。或許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公主這個奢侈的稱號。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那麼愛你,你是我獨一無二高高在上的王子。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不忍心責怪你埋怨你,即使你離開我,也始終不忍心讓你背上始亂終棄的罪名。如果非得有一個人來背負,那就讓我來背負吧。我們都是追求完美的人,即使分開和離棄,也不願抹殺在彼此心中留存的那一份美好。可是如果注定要犧牲你我之中的一個,才能成就另一個人的完美,那麼我寧願選擇做比較“倒黴”的那一個,用我此刻的狼狽與殘缺,去成全你的完美。
午夜已過。灰姑娘失去了她的水晶鞋,也丟失了她的愛情。
我也沒有告訴你,其實自那次以後,我已經可以自如地一個人坐車去看你。我隻是迷戀上了被你緊張被你關懷體貼的感覺,所以我學會了裝傻。
不知不覺,我們分開已有一年了。我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坐車去看你。看著車窗外那疾馳而過的景物,有時會有刹那的眩暈,恍惚之間,似乎過去那些時光從未流逝過一樣。隻是失去了水晶鞋失去了愛情的灰姑娘,再也無法抵達幸福的終點。
愛是一場浪漫的心碎
愛在一瞬間成長,卻要用一生來遺忘。昨晚再次夢到了蟲蟲,怎又是同樣的夢境,夢到我到他公司去找他,公司亂作一團好像是在搬家,問一位女同事蟲蟲要搬去哪裏?女同事說蟲蟲不想讓我知道。我很難過,怎又再次丟了他?
與蟲蟲的相識完全有些戲劇化,那年初夏我與男友分手,同時離開了工作的地方。在一個清晨我還沒睡醒,姑父就跑到我家告訴我媽,給我找了份工作,工廠離我家很近,福利待遇也還不錯,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就跟著姑父去了。這工廠是一個機電設備廠,老板是位50多歲的中年人,濃眉大眼,談吐之間很有企業家風範。這次招工一共招了我們10多個新員工,我這人天生就很容易適應新環境,幾天工夫,就和同事們相處的很融洽了。
有天廠裏來了批新活,車間主任們一直在一起研究方案,有個我從沒見過的年輕男人也在看,我想可能他就是貨主。他長得不算高,不算瘦,皮膚挺白,有些李亞鵬的味道,手裏拿著圖紙,很陽光而且優雅的一個男人,嗬嗬!我想他肯定沒有結婚,因為他戒指戴在中指上。看著他怎麼覺得似曾相識?這時,他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的臉頓時開始發燒,頭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