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堆垃圾給我扔了!”玲指著我的鼻尖對君說。我看了看四周,明白了,她指的是我的寶貝娃娃。這些都是君送我的。是我們每一次快樂的紀念。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做飯,第一次接吻……我們都異常珍惜。還說以後要留給孩子看,告訴他們爸爸媽媽有多麼幸福,可如今……天!我看到了什麼?君在收拾它們!他要扔掉它們麼?他忘了我說過我活在娃娃堆裏麼?他真的不要我了?一點也再想念他的丫頭?我拚命的搖頭,卻阻止不了他的動作。
君把娃娃收做一堆時,玲很滿意地笑了:“快點,扔了它們,我們得忘了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了。”君看了看玲,並不理睬她。隻很溫柔的在每個娃娃的臉上都親上一口,像以前親吻我那樣。“玲,你走吧!我求你了!離開我和丫頭的家!我不會扔了它們,也不能扔了它們!我的丫頭活在裏麵,她在看著我啊!”玲憤怒的望著君:“你說過,你愛我,你是我的!”“不是,不是!對不起,我騙了你,騙了丫頭,更騙了我自己!”君失聲痛哭“我隻愛丫頭,隻愛她一個啊!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我奔上前,像以前一樣抱住他的後背。淚水橫飛,我不能不原諒他啊!
不久,玲搬走了。像來時那樣匆忙。連聲再見都沒和君說。我想她是傷心的,我看著她憂鬱的背影想為她做些什麼,可有心無力。我不恨她,隻希望她以後一切都可以很好。就像我不恨君一樣,我知道愛一旦深入骨髓,就不懂怎麼會恨了。
玲走後,又恢複以前寧靜而冷清的日子。君把我們的屋子恢複原樣。沒事兒時便捧著我的照片發呆。要不就一夜接一夜的不停工作。他把自己封閉起來。看著他日漸清瘦的臉龐,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欣便是在那時候闖入了君的生活。
欣與君的相識平淡無奇。那日,欣剛搬到隔壁的空屋,可保險絲斷了,便來向君借。
我知道君看到欣時愣住了,因為我也愣住了。欣與我長得出奇的像。隻是眉宇間多了份成熟。我看到君抱緊欣叫她丫頭時,欣莫名又尷尬的表情。忍不住大笑。我的君竟然也有此等愚笨的時候!從此,欣和君便開始了似有似無的交往。
欣是個很溫柔的女人。與創造性幼稚的我是完全不同的。她常在我和君的小屋出入,為君收拾房子,做出可口的飯菜,但從不過夜。我就那麼每天坐在娃娃堆裏,看著她擦拭我的照片,打掃娃娃身上的灰塵,看她不厭其煩的聽君講我和他的故事……
我打了個很大的哈欠,我想我呆乏了,或許應該換個地方。
君和欣的婚禮是那麼自然。我甚至沒有一絲嫉妒。婚後的欣像以前一樣,她沒改變房中任何一點小擺設,包括我那堆曾被玲稱為垃圾的娃娃們。望著她每日奔波忙碌的樣子,我覺得像是一幅溫馨而美麗的畫。突然間發現我已是那麼多餘了。可是,我不願離開君。
欣懷孕了。這令君興奮不已。初為人父的喜悅是無法言語的。他像當初嬌慣我一般寵著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想欣是幸福的。可我又該如何呢?這個的問題一直困惑著我,直到那日。
那天,君外出了。我看到欣站在娃娃堆前摸著肚子自言自語“寶寶,你會很幸福的,因為你有兩個媽媽疼。”然後,她摸了摸娃娃的臉蛋:“丫頭,你也很疼我們的寶寶的。對麼?”我明白了,欣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在對我說。
我釋然了。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知道,寶寶隻會有一個媽媽疼。便起身離開我心愛的娃娃們,我相信,很快會再見的。
數月後,君與欣生下一漂亮的女兒,取名叫丫頭。
聰明的女人不做情人!
張小嫻有一句話說的好:不能廝守終生的愛情不過是人生的一個轉機站,無論你停留多久,你將會乘另一航班匆匆離去的。愛情是刹那間的事,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女人愛上一個人容易,一旦想忘記卻很難,也許你需要用一生的時間也不能將他忘記。
昨天我看了一篇文章《不做情人》。文章首先講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笑話:當一個病重的人離開塵世的時候,他把妻子和情婦都叫到了自己的床前。麵對傷心哭泣的情人,他拿出了一片枯黃的樹葉,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時,飄落在你肩頭的樹葉,我一直保存著,把它作為我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作為我們愛情的見證。”然後,他又拿出一張存折,對身邊的妻子說:“我們爭吵了一輩子,以後也不用再吵了,這個存折給你,和孩子們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