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再次出發(1 / 2)

過了許久車慢慢的減慢了速度,侯普似乎從剛才的掙紮中醒了過來,他做了一個升呼吸還是很無力的對我說:估計馬上要過收費站了,你馬上踩著我的肩膀爬到集裝箱頂上去。說完他調整了身體姿態低身緊緊的貼在門板上,眼神示意我快一點。再這樣情況我明白不能做太多的考慮,於是手和肩膀一起使力,身體向上一縱想著踩著他的肩膀就能上去了,可是我真的太高估了我的手腳協調性,手剛剛抓到上麵的邊角,腿剛做出彎曲姿勢就準備踩了,誰知腳踩了個空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平衡,身體開始搖擺起來。

現在的情況真的使我愈發焦躁,雙腿的擺動幅度漸漸正在卸去我雙手的力量,恍惚之間隻覺得一隻手猛的抓住了我的鞋子,把我向上推。借助著這股力量我還是爬了上去,在箱頂上我像一個軟泥一樣趴著,我匍匐著轉向車尾方向,伸出頭想去看看他。隻聽侯普輕聲說:別傻愣著了,快點給我騰個地方。我一聽迅速反方向挪動身體,真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竟然首尾不分得挪動竟一米多遠,我用手輕輕的敲了幾下鋼板示意他可以了,隻見一股黑影猛的竄了上來,動作相當連貫迅速。

隨後他也像我一樣趴了上來,他的呼吸聲越加急促。我們麵麵相噓,靜靜等著過卡。不知道是不是站台沒人,還是什麼情況。隻停留了數秒鍾,車就又發動了起來。我探頭往將要過去的收費站裏看去,應為高度關係我隻能看到在牆上的掛鍾,不禁大驚:原來現在都快夜裏兩點了。現在車速明顯的提高了,呼呼的風吹著我的後腦勺,給這個不安分春天增添了陣陣涼意。過了很久,我的肺活量本來就不大,平息了好久才恢複正常。我輕聲對候普說:喂,你現在還好嗎?他也沒有回答我,我就這樣看著他,焦急的等待著他的狀況。

過了竟十幾秒左右,他抬起了頭好像緩了過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像嘴裏咬著死老鼠似的,說完頭又蔫了下來。我就開始推敲他剛才想說什麼,應該是現在別和跟他說話的意思,我左思右想覺得應該是這樣。我的半邊臉的皮膚整個貼在冰涼的鋼板上很是不舒服,因為之前情緒一直處於緊繃完全沒意識到,情緒一旦緩解了下來,手腳已經能感覺到開始發麻不得動彈,就像無數小針往肉裏紮,卻不是那麼疼。我又看了看侯普,看來情況比我還要遭,腳底可能已經磨爛了暫且不提,又有長達數小時手臂和手掌的極度緊繃,手腳的煎熬已經消耗了他太多體力與精力,還在關鍵的時候提我上來,可能早已精疲力竭了,最後的縱身一躍更似拚死一搏。

回想常年在外的我,就是因為沒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才有我此刻的毅力。想想出了家門到現在的事,還沒到二十四小時竟然有這般遭遇,生活的瞬息萬變,在加上命運的無時差改寫,不經感歎世間的造化弄人!就說現在我竟然也體驗了一回電視才能看到的警匪飆車場麵,警察趴在車頂的一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趴的住的。想到這裏,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決定了。卡車不知什麼時候速度明顯又許多,時間仿佛也加快了速度。迷糊中一股刺眼的光射入我的眼球了,周圍變得些許吵雜,我試著撐起身子要坐起來,沒想身子已經麻木了,這種特殊的舟車勞頓無論誰撐不住的,試了幾次依然都沒有能撐起身子。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想想還是暫時就這樣吧,我用手揉了揉了眼睛,想去看看候普他醒沒醒,這是我現在最應該擔心的事。就這一看我疑惑萬分,我是左看右看,我犯嘀咕了:不會是從車上掉下去了,人呢?沒等我多想,隻聽見我的背後傳來一陣陣警車的鳴笛聲,這聲音就如晨鍾暮鼓般瞬間讓我來了精神,清晨帶來的疲憊萎靡感也瞬間消失不見了。出於警覺我剛想轉身向後看去,發現做起來似乎很苦難,後頸跟打了鋼筋似的動彈不得,好在我的手腳的肘關節還能動,我艱難的匍匐著,想借著這樣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