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樓上下來的三位男士,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說話的是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長得還算小帥,一身藍色休閑服襯得他寬肩窄臀的。笑起來也挺陽光,再加上說話的這股子歡快勁兒,看樣子心情很不錯。他身後的那個紅衣男則張揚的多,眉眼比起女生來都顯得精致,再加上他那身不俗的穿著,單手摣兜的傲嬌樣,孟姚果斷給他打了個‘有錢銀’的標簽。至於兩人身後的那人,就沉默的多了。穿著一身灰色襯衫加牛仔褲,嘴角帶著一絲兒笑,鼻梁再掛著副眼睛,倒也斯斯文文的。
孟姚看得大喜,終於有人來解救她了。
孟姚高興的功夫,三人一個個從孟姚身邊走了過去,藍衣男還看了孟姚一眼,不過估計孟姚現在的妝扮太過普通,並沒怎麼吸引人家的視線。紅衣男則完全對孟姚無視了,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給過孟姚,足見傲氣。灰衣男倒是餘光一掃後猛的盯著孟姚的脖子不語,孟姚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脖子,隨手抹了抹,估計是粉底不勻被人看出來了。
她心底暗念一聲灰衣男眼睛夠尖,然後立即打起精神,行動間自然無比的跟在了三人之後。若是這時有人在旁看的話,一定會以為孟姚是跟這三人一路的,隻見孟姚與灰衣男的間距完全跟灰衣男與另兩人之間的間距相同,再加上每每說個不停的藍衣男說起話的時候,孟姚就會做出或點頭或搖頭或微笑或惱怒的表情來。
那配合度絕對夠夠的,讓旁邊的人看了也不會懷疑。
孟姚跟著三人走到了大廳,然後就見藍衣男扔了張卡讓前台自行結賬。而此時的孟姚在前台小姐疑惑的目光瞧過來前,迅速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伸手就挽住了灰衣男的胳膊。
“幫幫我!”孟姚在灰衣男變臉疑問之前,立刻踮腳貼著他的耳根小聲請求道。當然,在說話的同時,孟姚的表情一直是嬌笑著的,好像在跟男朋友耳語廝磨一般。
灰衣男身子僵了僵,孟姚從挽著他胳膊的手上能明顯察覺到,不過好在這人並未當場說出不認識孟姚的話來,隻低頭滿含深意的看了孟姚一眼,然後就跟上了已經結完帳的同伴。
走走走,終於走出了大門口。直到四人來到自己的座駕前,隻知道說說說說個不停的藍衣男和傲的就差沒鼻孔朝天的紅衣男,才驚訝的眼睛險些沒脫窗的驚聲問道:“我說,這誰啊?哎呦我的天,竟然還挽著你小子?我要沒記錯,今兒個聚會的可就咱們仨啊?”
藍衣男納悶的嗷嗷直叫,而紅衣男也不甘落後的撇嘴側臉道:“長得實在難看。”
此時灰衣男也終於開口解釋了,隻見他卜楞開孟姚的手,扶了扶眼鏡道:“我也不認識她,她隻是說讓我幫忙而已。”
孟姚快哭了,您三位大恩人能不能不在門童跟前討論她的來龍去脈啊?她急著逃跑呢!
就在孟姚琢磨是否要引起門童或某兩位盯梢司機的警覺疑惑的情況下迅速跑路,還是好歹跟幾人道個謝,然後在跑路時,死拉皮條的製片從飯店裏跑了出來。他這會一時間沒認出孟姚來,隻跳著腳的邊罵邊質問門童道:“看著孟小姐沒有?啊?這麼個大活人怎麼就能從你們飯店裏丟了,還不快去找!”
孟姚身上一激靈,猛的拉開車門連拽帶推的把三恩人弄進車內,然後自己也一著急擠上了駕駛位,急吼吼的搶了藍衣男手上的車鑰匙,開著車哧溜一下就遁了。
孟姚這邊動作之大之詭異早就讓製片門童等人注意到了,隻不過幾人一時間沒回過神來,眼瞅著孟姚連人帶車的跑了,製片才傻愣愣的問道:“那女人夠彪悍啊!這是玩什麼呢?”
這時在飯店裏尋人的服務員跑出來了,她尖著嗓子拍腿叫道:“啊,那個肯定是孟小姐,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人,我隻這人沒見進去過。”這服務員邊尖叫著提醒製片,邊後悔自己之前沒反應過來讓孟姚蒙騙,再加上怕闖了禍工作不保,可真是一時間五味雜陳了。
偏巧前台也透過玻璃注意到門邊的動靜了,那位前台小姐想了想驀地捶頭道:“對對對,那女的壓根就不是跟那三個男的一夥的,我還納悶呢,明明點菜時說的是三個人,走的時候卻是四個,原來是有人逃單了。”可憐的前台並不知道要抓孟姚的是大老板,竟是把孟姚當逃單的給說出來了。這位不小心讓孟姚從眼前跑掉的前台,估計隻能跟服務員小姐一起當錢總的出氣筒,工作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