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清晨八點半,潮雲大酒店中,賀濤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趙鷹卓,而原因,是因為他居然說不能再幹涉‘骨灰被盜案’和‘嬰兒離奇死亡’這兩起案子。
“這件事我會跟你們部長說明的。”
自從昨晚把周琪從那神秘人‘救’回來之後,趙鷹卓就一直眉頭緊鎖,一整夜都沒睡覺,而且,周琪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躲在房間裏不出來,任他怎麼叫喚都不出聲,這讓他更加煩躁不堪。
“可是...”
“就這樣了,我打算明天就回京城,你回去吧。”
趙鷹卓打斷了賀濤的話,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看樣子是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餘地了,走到門邊,把門打開,意思是準備送客了。
“唉~”
賀濤深深歎了口氣,為趙鷹卓的決定感到有些可惜,原本他以為,和趙鷹卓這樣的人在一起的話說不定可以學到些什麼,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堅持請調,可現在趙鷹卓一走,那自己就可能再也不可能和他有往來,雖然都是在京城當差,但隔行如隔山,而且還是如此神秘的一個組織,再見麵的機會豈止是渺茫。
“那,再見了。”
賀濤走出客房,在門口跟趙鷹卓道了個別,無奈地回了警局。
·
“濤子,怎麼了?”
賀濤一回到警局,鬆英如立馬湊了上來。
因為趙鷹卓等人的到來,安全部副部長將兩起案子全權交給了賀濤,而鬆英如根本就不知道有靈動組這件事,雖然好奇但也沒多問,每天就幫著警局處理其他的案子,實在是有些無聊。
“收拾一下,準備回去吧。”
在從酒店回警局的這一路上,賀濤做出了和趙鷹卓同樣的決定,回京。理由是,嫌疑犯太詭異,自己沒辦法將其捉拿歸案。
來這的半個多月以來,賀濤得到的資料隻有幾點,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隻有一人,而且是不可思議的類似修真者的神秘人,加上灰布村的村長所述,神秘人有可能是曾經和官方簽過協議的‘藤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違背了協議,還有就是,神秘人的實力估計可以和一個軍團對抗;僅僅是第一條‘修真者’這樣的存在就不是他可以單槍匹馬對抗的,更別指望能破案了。
“為什麼?案子不是還沒完嘛。”
不知道並不代表鬆英如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兩起案子已經在外界造成很大的輿論了,現在賀濤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和以前她所認識的那個賀濤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嘛,以前賀濤總是‘案子越難越想去辦’,現在的賀濤實在讓她有些摸不著邊。
“案子破不了。”
賀濤有氣無力地回著話,推開自己的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我累了,休息一下,你去把東西都收拾收拾。”說完,直接把門反手一關,鎖死了。
·
“還我骨灰!”
“還我骨灰...”
“還我賦稅!”
“還我賦稅...”
上午十點,地點:市政府大樓門口。
此時,人數將近一千多的示威人群在此地糾集,各種大大小小、五花八門的橫幅橫條被高高舉起。而聚在這裏的原因,則是因為這一個月來持續不斷的骨灰被盜;再加上前天晚上因為賀濤要將神秘人引出來而將上百個骨灰盒放在一起,結果卻導致全部骨灰盒一夜間再次被盜得一個不剩,這讓所有人對警察的能力感到了質疑,官方的威信更是在一夜間一落千丈,街道上各種抗議遊行接連不斷,甚至殃及到了周邊的幾個城市。
而對於此時這等規模的遊行,官方隻能緊閉大門,調集部隊進行鎮壓,但是,事情卻越來越糟糕,遊行的人群中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兩起案子的受害者家屬,傷心氣氛下做出過激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發生爭執也是必不可免的,但是、一個人或許沒什麼,可是,連鎖反應的話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