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在說什麼?這戒指怎麼可能是假的?”
顏芷心故作驚訝地說,她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裝傻充愣,就算真的認定那戒指是假的,也不至於把帳算在她的頭上。
這時,場下一片嘩然,那些江城名流們紛紛交頭接耳,多數人的目光都帶著好奇,他們都在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場下的人,唯有李艾莉不一樣,她的臉上帶著笑容,肆無忌憚地笑。
“楚家的傳家戒指在這個地方刻著一個繁體的楚字,這門刻微小字的工藝已經失傳,但是楚家人都知道,用放大鏡將其放大四倍,便可以清楚地看見用篆書鏖刻而成的楚字。”
楚慕盯著戒指的側麵,一手將戒指拿了起來,指了指戒指的側麵,冰霜一般的臉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平常看上去,這裏應該隻有一個小黑點,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恐怕也辨認不出來。所以,這枚戒指不可能被偽造。”
他頓了頓的話語,再一次繼續開口,直到解釋清楚後,他才掃視了眼在場的各位,一臉篤定的站在那兒。
顏芷心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眼裏的淚水就像泛濫的河水一般洶湧而出,她不可置信地退了兩步。
“慕,難道你懷疑我作假嗎?”
說話間,她的聲音哽咽的厲害,甚至不難聽出她的聲音有點兒顫抖,臉上卻一副受委屈的看著楚慕。
楚慕冷哼一聲,完全沒有因為她的梨花帶雨而生出半分的憐香惜玉。
“我隻知道我們傳家戒指,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派人送去你們顏家。”楚慕頓了頓,眯起危險的眼睛,“還是說,你認為是我們故意給你送去一枚假戒指?”
顏芷心被楚慕的話嚇得連眼淚都停止了,她睜著紅彤彤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楚慕,身體已經開始發抖。
“慕,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枚戒指不是剛剛交給司儀了嗎?或許中途還經了其他人的手?”
台上的氛圍一時之間分外僵硬,那無辜躺槍的胖司儀推了推金絲眼睛,連忙擺著他那白白胖胖還握著話筒的手。
“不不不,不是我,我發誓我沒有打開過這個盒子!”
顏芷心抓緊時機,也不顧她因為被眼淚暈開的眼妝,艱難的上前去逼問司儀,甚至能看到出來她在生氣。
“你說不是你,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這個戒指至始至終就隻單獨經過你一個人的手,不是你,還能有誰!?”
那司儀見顏芷心已經百分百認定是他偷了戒指,一下子就腿軟地跪在地上。顏晴若看不過去,便過去扶起全身軟塌塌的胖司儀。
“我的好姐姐,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就是司儀偷的?”
顏晴若踩著高跟鞋,眉目淡然的看著她,話語裏的輕蔑一聽就能聽出來,她全然沒有將顏芷心放在眼裏也被眾人看見。
顏芷心惡狠狠地盯著故意拆台的顏晴若,她用凶殘的眼神警告她,不要多事。
“如果不是他,那你告訴我還有誰?”
顏晴若看見顏芷心的模樣近乎咬牙切齒,她拍了拍司儀的胳膊,用眼神安慰他,叫他別怕,之後再迎上顏芷心逼迫的目光。
“說不定,是你一開始就拿了一個假戒指給他呢?”
此話一出,下麵一片嘩然,台上台下的氛圍一時之間降到了冰點,眾人臉討論都不敢,隻是秉著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
顏芷心用目光搜尋著張柔和顏正清的身影,希望他們能夠幫她解圍。
張柔明白顏芷心的意思,立即紅著眼睛緊緊拽著顏正清的胳膊讓他想辦法。剛好,顏正清夫婦和秦君憐坐在一桌,顏正清理了理嗓子對對麵的秦君憐說:“楚夫人,您看這......”
一直桌下忍著不發一言的秦君憐,見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可控製,於是順水推舟應了顏正清的請求, 她則緩慢的站起來往台上走去。
可是她上台去的第一件事不是辨別戒指的真偽,而是直接走到顏晴若麵前,迅速地賞了她一巴掌。
那清脆的把掌聲響徹了整個會場,剛剛還一臉笑意的秦君憐,立即換上一副威嚴的麵孔,像是一個惡婆婆一般。
“這一巴掌,是賞你在公共場合不尊重自己的姐姐,因為妒忌就聯合外人一起破壞姐姐的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