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封筆五年的我又作了文,為一女子。這女子即不貌美也無什麼優點,平平凡凡。以至於我竟記不清她的容顏,想不起太多她的往事。甚至她讓我作文時也未曾給看過她的照片,也未曾給講過她的經曆。
那時我覺她是奇特的。她讓我為她作文,即沒有給我相關的題材,也沒有給我規定具體的文本。她隻讓我寫她,寫她這個人。而我對她卻又是不了解的,我隻知道有些人是討厭她的,她的負麵新聞我曾聽到過很多。因此我又覺的她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我這個人是恒古不變的,而不會改變的人最是心軟,最是無情。
她讓我為她作文,也隻不過是想了解個自己。而了解自己的人才可以得到解脫,得到慰祭。而我卻從未了解過她,不是不能,而是不願。所以我又覺得她是殘忍的。
她讓我為她作文,也隻不過是讓我去了解她。了解一個人是很痛苦的,要絞盡腦汁,要深入腦骨,要把鬧髓裏記憶給生生的扯出來。我突然間又很恨她,她果然如那些人所說的一樣是個討人厭的家夥。她這人喜歡傷己,卻更喜歡傷人。
但我了解她,所以我又覺的她是個可憐的人。她這人也和我一樣心軟,心軟的人大多都不願傷害身邊的人。但她這個人也是無情的,無情的人喜歡傷人。而她能傷的人卻不多,她自己和喜歡她的人。
我突然間又些同情她,因為人世間這樣的女子不多。這樣的女子要麼是生活在天上仙女,要麼就是生活在地獄裏的豔魔。可惜她卻是個人,平平凡凡的女人,而這樣的女子最是讓男子同情。
而同情一個人的時候,你對她的恨就會減少。我想起她讓我為她作文的那個夜晚。她傳訊給我說:“你為我寫一片文章可好?”
我說:好。我問:寫什麼。她說:就寫我。
我問:怎麼寫人物傳記散文小說?她說:怎麼寫都行,就寫你所了解的那個我。我說:我會把你寫成凋謝的花。
她說:怎麼解?我說:凋謝的花才有果實。她說:好。
就在那個時候我知道她其實也是個可以愚蠢的人。因為她假裝她很了解我。
她讓我為她作文而不問我是否封筆,因為她知道她讓我為她作文我就是一定會作的。
我問寫什麼,她說寫她。因為她知道她對我來說就是個難寫的素材。
我問寫成什麼樣的文本,她說什麼都行就寫我了解的她。因為她知道我無論寫的什麼文本那個她也一定還是她,不會改變。
我說把她寫成凋謝的花,她說怎麼解而不否定。因為她知道我就算我怎麼寫文本中她也是不會變的。
因為她假裝了解我,知道我也會如她一樣可以做了愚蠢的人。可惜這也隻是個假裝。她是王越,一個女人,多情的女子。而我卻是羅俊偉,一個男人,恒古不變的男人。
我聽說過多情的人不一定就是無情的客,這樣的人往往伴隨著不幸。我還聽說過恒古不變卻還活著的人最是無情,這樣的人常常被幸運所照顧。前麵的話我相信那是真的,後麵的話我卻始終懷疑。因為前麵的話我己見過,我也做過。但後麵的話,我卻是正在做,至於答案我現在還不知道。因為我覺得王越她是不幸的,所以在答應為她作文的那天晚上我便為她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