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門副將見來人倒提一杆長槍,那百煉精鋼的長槍已經折彎,這人就用這一杆槍將使長斧的人連人帶馬抽飛出去,竟然是那賣藝的中年漢子蔣虎三。
蔣虎三丟掉手裏折彎的長槍,又從地上抓起三杆長槍放在手裏一盤一擰三杆長槍已經麻花一樣扭在一起,猶如一根小腿粗的盤龍棍。神兵門副將連聽都沒聽過有人能將內功練至這等火候,蔣虎三身形又起,撲入韃子騎兵陣中橫掃豎劈,如同虎入羊群。
韃靼騎兵見主將一招被打折,紛紛圍籠上來,但蔣虎三舞著三根長槍絞成的兵器大開大闔,猶如站神附身,萬夫莫當,這些韃靼精銳騎兵仿佛成了紙人紙馬,兵鋒所到之處人仰馬翻。
看著滿地被打的變形的人和馬的屍體,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人類的武功。韃靼騎兵拉開距離想要用亂箭射死他,但他兵器將舞出一個巨大的弧形,漫天箭雨仿佛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吸進旋窩中偏離了目標,他接著一個起落又追上遠處的騎兵,騎兵們紛紛抽刀來砍,隻是根本無法擋住如此霸道的氣勁。
周旺山和古玩商人隻看到目瞪口呆,這個賣藝的漢子竟然是個絕頂高手,季嫣然和水無痕的武功已經算是頂尖。但眼前,這還能算是武功麼?什麼樣的武功能以一敵千?他們別說見,連想也想不到。
然而更吃驚的是喬姐和平安兄弟,這個照顧了他們這麼多年,一起走街串巷賣藝,受過委屈欺侮,餓過肚子卻一直和藹可敬的蔣叔,是一個有如此武功的絕頂高手。平安兄弟忍不住揉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們看到的事情。
蔣虎三如狂風過境毫不留情的斬殺了上百人,韃靼騎兵終於被這個狂神一樣的漢子震驚了。塞外的騎馬民族是天生的掠奪者,他們凶狠勇猛,悍不畏死,以戰死沙場為榮。但就這樣一群人也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們對抗的真的是人麼?他們終於開始潮水般的敗退奔逃,留下了幾百具不成人人形的屍體,他們甚至覺得身上的弓箭馬刀都會拖慢他們逃跑的速度,紛紛丟在地上。
但他們還未逃出多久,就看見前路來了兩個騎馬的人,一個年輕人黑色的衣服,蒼白的臉,手裏有把銀光閃閃的軟劍,另一個人是個獐頭鼠目的漢子,馬上還趴著一個身披盔甲的人,一動不動也不知死活。這倆人竟然是水無痕和救了陳青雲的漢子。
命運經常有一種殘酷的幽默,這些韃靼騎兵剛剛從一個狂神一般的男人身邊逃走,卻一頭撞在死神懷裏,水無痕一見他們裝束人已掠了過來,劍影飛舞,血光四濺,眼裏又有碧光浮現。這些騎兵此刻已經心膽俱裂,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了,腦袋沒有搬家的人隻有拚命打馬奔逃。
那獐頭鼠目的漢子看著這些騎兵喪家之犬一樣從身邊逃走,目中也有驚訝的神色,他揚了揚手,一個從他旁邊過去的騎兵突然就從馬上滾了下來,他一探手就抓住他的領子,把那韃靼人死豬一樣提起來用韃靼語問道:“你們跑什麼?”
這韃靼人目光遊離,木然地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那漢子聽著聽著突然眉頭一皺,這韃靼騎兵身上一陣惡臭,竟然拉在褲子裏,他撇撇嘴手一送把韃靼人丟出老遠。
水無痕眼裏的慘碧色的光漸漸褪去,看著軟成麵條一樣的韃靼人,皺眉問道:“你又用了什麼奇怪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