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客室的外麵就可以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裏麵,跟一號門的哨長通報我是來帶新兵的班長後,我走入會客室內。
茜虹一看到我,馬上站起來:“班長好。”
雖然在外麵請了四天假,不過經過前兩個禮拜的訓練,軍人的本能反應都記在身體裏了吧。
“回來啦,事情處理的還好嗎?”
“阿姨說剩下的她們會處哩,叫我不用擔心。”
茜虹這幾天請假出去,正是請姐姐的喪假。
姐姐跟凶手的屍體在幾天前終於被發現,地點位在離茜虹叔叔家隔一條街的公寓。
據說是凶手的鄰居察覺到有異常的臭味,但是凶手家都沒有人應門,隻好報警處理,警察馬上察覺出這可能是屍臭味,便破門而入,果然發現了姐姐跟凶手已經腐爛的屍體。
一得到消息後,叔叔家的人便先處理喪禮的事宜,短短一段時間內,連續辦了兩場喪事,惹來不少鄉親的揣測。
不過姐姐的喪禮較為簡單,一切都是從簡處理,幾天之內就結束了。
“錢的部份,都是阿姨她們出的,等下部隊後還要再還她們。”走回營舍的路上,茜虹邊走邊說。
“不用擔心啦,部隊裏就是賺錢最快,而且你都會留在營區裏,根本不用擔心會花到錢,一下就可以還完了。”
“謝謝班長,對了,傷有好一點嗎?”
士官長的手勁硬是了得,好幾塊傷痛貼布現在還貼在腰上,三不五時隱隱作疼,“還沒吶,不過已經好很多了。”
“那天真的很謝謝你們。”
“我們其實什麼也沒做,你要謝謝姐姐吧。”
“嗯,可是現在已經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那是最好的,天上本來就是她應該要去的地方。”
帶著茜虹回到營區後,她先上樓換裝,我則馬上加入了在連集合場操課的部隊行列。
一百多人的隊伍排成數班正在練習女子防身術。
再等九十幾天後,這些人也會正式掛上階級到各部隊去,到時的我們則會準備接訓下一梯新兵。
一梯過了,還會有下一梯,源源不絕的接訓加上許多雜七雜八的勤務正是我們的日常生活。
每一梯兵總會發生許多事情,會有好笑的事情也會有討厭的事情,但對我們來說,都隻是任務的一部分。
就算把件事都做好,也不見得會受到長官的讚揚,畢竟他們認為那是我們本來就應該做好的。
但是隻要做錯一件事,責罵就劈頭倒海而來。
我們不是上級那些可以準時上下班的長官,對這裏來說沒有上下班這回事,新兵二十四小時都在營區,我們就二十四小時都在上班。
對外麵總是說現在當兵很涼的人來說,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完全沒當過兵的人。
第二種就是被分到完全截然不同的單位的人。
他們這種人,怎麼樣都無法體會這種感覺吧。
這一秒才剛休息,下一秒任務就來了。
“喂!換你來喊口令,我渴了啦!”本來在前麵帶頭喊女防口令的宇翔跑過來對我說。
我笑了笑。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