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席卷而來。
“我是在曼哈頓遇見你母親的。
那一天她就是拿著這封信準備去寄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我正好從那邊經過。
就讓我的司機送她去醫院。
當時你母親意識還是清楚的。
她將這封信拿給了我,讓我幫她寄出去,說是寫給她女兒的。
可惜因為信封上的地址染了血,所以信最後沒能寄出去。
你母親在那天晚上就因為內出血過世了。
我們沒有更多的線索。
也因為這樣,這封信一直放在我這邊。
我也是最近整理東西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封信。
正好我也看過你的資料,知道你的母親叫方心蘭,多年前出國了。
這才想到或許我遇到的那個女子,就是你的母親。”
“不可能,不可能!”米小白顫抖著應道。
一直以來母親都沒有回來看過她。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惟獨不希望是這一種。
不管如何,她還是希望她在世界的某個地方過得好一些。
可是陸何太太的話,卻徹底打破了她的希望。
“信封上的那血跡是你母親的,信也是你母親寫的,或許你可以找人做一下技術鑒定,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董事長,您現在告訴我這些,為了什麼?
如果是想讓我離開陸景灝的話,我隻能跟你說,很抱歉,我做不到。”米小白看向陸何太太說道。
“以前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你確實是配不上我兒子。
但現在想想,覺得兒子喜歡就好,我勉強他也沒有意思。”陸何太太淡笑了一下應道。
“那您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我隻是希望你能說服景晞繼續治療。”陸何太太這時候語氣才沉了下來說道。
“治療什麼?”米小白錯愕地問道。
“景晞已經停藥一段時間了,你難道沒有發現他這段時間有異常的反應嗎?”
“如果陸何太太指的是景灝有心理方麵的疾病,那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您,‘
他沒有,他心理健全得很,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治療。”米小白有些激動地回應道。
陸何太太相對米小白,卻顯得平靜淡然多了。
一臉平和地聽完了米小白的話後,又幫米小白倒了一杯茶,這才繼續說道,
“你不相信我的話沒有關係。
但事實總是可以證明一切的。
景晞現在隻是通過自己的意誌力控製著自己,讓你一時之間看不出反常而已。
但隻要你稍加注意,一定會發現的。
如果他再不接受治療的話,等到複發的時候,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就白費了。
我是他的母親,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意氣用事,自毀前程和健康。
我今天會找你。
一方麵也是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我們其實是心靈相通的。
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而已。
天下為人父母的沒有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就像你母親,臨走之前心心念念的也是你!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他!”陸何太太直視著米小白緩緩說道。
“董事長,您說的話我可以理解。
但我不能答應您任何事情。
畢竟我們對同一件事的認識有出入。
可能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隻能跟您說,我很愛陸景灝。
我也同樣希望他好。
所以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問題,我也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他。
除了這點,其他的我沒有辦法承諾您什麼。”米小白平靜地說道。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用點心,你會發現問題的。
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
這是我個人的電話,你有事可以直接撥打這個電話找我。”陸何太太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米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