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進家門,婆婆就吵起來。一反剛才的木訥和拘謹。
“姓許的,你了不起啊!哥長哥短的,挺親熱的。你什麼時候送她圍巾了,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年前她過生日嘛,請了幾個朋友,大家都送禮物了,我不能空手去吧!你怎麼不知道,那天讓你和我一起去,你不去。”公公很無辜地解釋著。
“那她送你皮帶什麼意思啊!想栓住你啊,多曖mei的。”
“有什麼意思,不是說了嘛,看我這個磨得起毛了,就買了條新的,能有什麼意思!”
婆婆一聽更來氣:“你的皮帶,在你的腰上,她怎麼能看到,你和她有什麼貓膩,她都能看到你腰上的皮帶。”
公公有點煩躁:“怎麼看不到,這樣露著,誰看不到,就你看不到。別無理取鬧。”
“誰無理取鬧,誰無理取鬧。你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送你這麼貴的東西,沒有關係,怎麼每次吃飯都叫上她,怎麼她一有什麼事就找你幫忙呢!”
“能有什麼關係,我承認有點什麼關係,你就滿意了。你看看你,方巧珍,就會在家裏這一畝三分地上得瑟,出去連個話也不會說一句,人家一個人帶著孩子怎麼了,不比你過得瀟灑,吃的穿的那樣不比你強。”
婆婆一聽,惱羞成怒,說不出話來,狠狠推了丈夫一把,扯著嗓子哭道:“姓許的,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省的,還不是為怎麼這個家,她好,你怎麼不和她過呢!”
公公也惱怒了,大聲喊著:“誰讓你省了,每次給你錢,讓你買衣服,你都存起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看看你穿的,幾十年代的,我每次帶你出去,都覺得丟人!”老兩口愈炒愈烈,全然忘了身邊兒兒子兒媳。
婆婆氣得嚎啕大哭起來:“你嫌棄我,你現在嫌棄我了,你要是和蕭紅那個狐狸精沒有什麼關係,你怎麼會嫌棄我。我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哪裏不如那個女人了,你這樣埋汰我。”
公公氣得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直唉聲歎氣,見兒子兒媳在一旁不知所措,說:“回屋去,沒你們的事!”
婆婆這才想起兒子兒子在旁邊觀戰,想到自己的醜態讓熙蕾看到,馬上火冒三丈衝著熙蕾就喊:“看什麼看,長得漂亮的,沒一個好東西!”
熙蕾正想發作,被許斌拉回屋子裏:“好了姑奶奶,別添亂了,她現在在氣頭上,看誰都不順眼,別理她。過一會兒,他們就好了。”
“他們吵架,說我幹什麼,我找誰了。長得漂亮還有罪了,當初不是還誇我漂亮嗎?怎麼現在就不是好東西了。怎麼逮誰咬誰!我和她不和,可是沒罵過她啊!”
“姑奶奶,小聲點,我知道,知道,別說了,別和她一般見識!”
好容易,把熙蕾哄得氣消了,外麵的吵架聲漸漸小了,嚎啕大哭變成了小聲抽泣。公公婆婆的都沉默下來。不一會兒,許斌看到,媽媽抱了一床被子,去書房睡了,看來這硝煙一時滅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