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蕾,最近氣色不錯啊,看上去風調雨順啊。是不是搬出來了,夜夜笙歌!”
熙蕾不好意思地笑笑:“討厭!那你呢,你最近怎麼看上去一副兵荒馬亂的樣子。”
小鹿隻記得打趣熙蕾,卻忘記了自己一臉憔悴。最近上班總是心不在焉,交上去的稿子錯字連篇,一整天都盯著手機,手機一響就跳起來,偷偷去洗手間接聽,有時神采飛揚,有時鬱鬱寡歡,仿佛在冰火兩重天裏煎熬。
熙蕾以為她最近裝修太累了,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太累了啊?生病了?”
“沒有啊!”
“那你怎麼回事,我看你最近不對勁啊,對工作也不上心了,也不說裝修的進度了,在辦公室也不怎麼說話了,是不是有心事啊,裝修資金短缺?”
“沒有。你不懂。”熙蕾的假設,全部被一一否定。
許久,小鹿抬起頭來,一字一頓地說:“熙蕾,我戀愛了?”
熙蕾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摸摸小鹿的額頭:“你是發燒了,還是早上沒睡醒。我記得兩年前,我剛進單位的時候,你已經和你先生進入了戀愛的墳墓,難道最近,左手右手又碰撞出火花了?”
“不是說他。”小鹿壓低了聲音。
“啊?”熙蕾瞬間恍然大悟,驚詫地捂住嘴:“你,你不會是搞婚外戀吧!”
小鹿臉上的表情確定了熙蕾的猜測。終於又勇氣對熙蕾說出多日來壓在心頭的秘密。原來,對方是某銀行的信貸部主任,是小鹿口稱“老戴”,也正是上次小鹿籌房款時說道借給她一筆錢的“表哥”,年輕有為的成熟男人,和小鹿在辦理一次存款結識,被她身上那份單純樸實打動,一直不動聲色地關懷著她,最後,借給她房款,又以極低的利息貸到一筆錢,終於將這份隱藏的感情推波助瀾。
聽完小鹿簡單的敘述,擔憂浮上熙蕾臉:“你都不擔心你家小蘇知道了?你在玩火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所以才這麼煩惱啊!一邊是他,溫柔多情,慷慨大方,體貼又浪漫,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有讓我出其不意的驚喜,那種渴望見麵,見到之後又刺激又愧疚的感覺,真是百轉千回,讓人欲罷不能,回到家看到我們家小蘇,我又覺得特別愧疚,又想對他好一些補償他。”
“你和那個男人已經發生了?”
小鹿羞澀地點點頭,竟然如同懷春的少女。熙蕾感慨地搖搖頭:“沒想到,你這顆史上最堅貞的小紅杏,竟然也會出牆。”這時,小鹿的電話響起來。又是平素那種驚喜地樣子站起來,接起電話,壓低了聲音:“是我,也想你。下午,在哪裏,好,我等你!”
“是他!”
熙蕾被小鹿的事情徹底搞懂了,跌坐在椅子上,感歎道:“看來那句話說的對啊,男人無所謂男人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引誘不夠!女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一個溫柔的女人能喚醒一座麻木沉睡的宮殿,一個溫柔的男人能征服十座西瑪拉雅山峰。不知道這個男人使出了怎樣的殺手鐧,竟讓你這個油鹽不進的四季豆成為他餐桌上的一道美食。”
小鹿的臉上有浮現花癡一樣的癡迷:“你不知道,女人和他在一起,就像公主,他會帶你去最高雅的西餐廳,那種不動聲色的壞笑,仿佛每一刻都能洞察你的內心,他開車的樣子,他買單的樣子,都是那麼帥。”
“熱戀中的男人變得無比聰明,熱戀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你完了。”
小鹿依然自顧說著:“相比之下,我家小蘇就那樣寒酸而木訥,迂腐而不解風情,和他在一起,覺得自己就像灰姑娘,而且永遠沒有午夜十二點之前的人生盛宴,生活的灰暗讓我充滿自卑。”
熙蕾不忘提醒小鹿:“哎,醒醒,我看你有點陷進去了。男人喜歡放出誘餌垂釣愛情,女人喜歡不惜血本守望愛情。你小心,別血本無歸啊!”
“別這樣說我,女人出軌,還不是受內力排擠。”
“男人出軌,可是受外力誘惑啊,沒看出來,我們小鹿還挺有魅力的。”
“你又在打擊我的自信!”
熙蕾和小鹿一番關於愛情的辯論,並沒有將正在泥足深陷的小鹿拉回岸邊,下班的時候,在單位門口,熙蕾看到,小鹿上了一輛黑色車子,呼嘯而過,忘記了正在一點點打造的新家,忘記了正在家等她吃飯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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