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個人的呼喚,不停地喊著“卷斯”。我就這樣被叫醒,感覺手臂有點麻,想抬起手看看時間,發現手臂上趴著一隻卷毛白狗,它也睡著了,不過被我動動手後驚醒。我好像睡了有二十分鍾,全身已經火辣辣的了,果然正午的太陽能要人命。
我伸手想去摸摸它,又有些害怕它會咬我。而它卻搖搖尾巴,把頭蹭到我懸著的手掌裏,我有些驚訝,它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就在這時,那呼喊的人來到岩石後麵,朝著我大喊:“喂!誰叫你動我的狗!我找了它這麼久,原來是被你拐到這來了。卷斯,過來!”我回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臉漲得通紅,可能是被太陽曬的,也可能是氣成這樣的。“這是你的狗?”我問道。“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啊?!”他嗬我。他走上岩石,從我手裏奪過他的狗,到處翻翻毛,“還好沒受什麼傷。你要對我的狗做什麼!”他站起來俯視著我,一副不饒人的模樣。我也站了起來,“誰拐了你的狗!它自己跑到這裏來睡覺,還壓麻我的手!你憑什麼說是我把它拐到這裏來的!”我仰視著他的臉,瞪大眼睛吼了回去。“它從來沒來過這裏,怎麼可能會跑到這裏來,不是你帶它過來的還會有誰!”他蠻不講理。狗朝他“汪”了一聲。“嘿你這家夥,還叫我!你分不清好壞啊!”他分明是指桑罵槐。“它有四條腿,想去哪就去哪,你沒管好你的狗怪我?而且它去哪有它的自由,你卻要剝奪它的自由,我真替它感到悲哀!”我憤憤不平。“你管得著嗎!管好你自己吧,要是它有什麼不舒服的,我饒不了你。”他帶著狗要離開,狗卻沒跟上他,隻見他一把把狗抱起,“不準再亂跑了,遇到壞人把你宰了,你就完蛋了。聽見沒有!”他對著懷裏的狗教訓道。
好可惡的人,也不管誰對誰錯,也不是所有穿白衣襯衫的人都是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真替那隻小狗感到悲哀,我也蠻悲哀的吧,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裏。本來也是想來這裏散散心,然後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容易掙脫家裏的束縛,以為海不會讓我悲傷。看到一隻狗也要被主人這麼管著,沒了蹦蹦跳跳的自由,應該也不會快樂吧,也難怪它會跑到我這裏來,有同樣的經曆吧。
回到木屋,婦人在門外補著漁網,我問她:“阿姨,你這是在修網嗎?”對於一個沒見過海沒真正見過漁網的人,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也不奇怪吧。“是啊!修好了才能捕到魚呀!”她笑著回答。“那你們什麼時候去打漁?我也想去。”我問。“要到明天了,今天不出海。明天早上讓阿宇帶你到海上打漁,你看好嗎?”她的兒子叫阿宇,“嗯。好的,就這麼說定了。”我高興說道。
時間過得還是那麼快,感覺一會兒便到了黃昏,我坐在屋前與阿姨擇著阿宇在集市上買回來的青菜,抬頭看到落日將海水染得通黃,遠處海上漂著的船隻一點點向岸邊靠近,是出海的漁夫們回家了吧,回到那個讓心靈有了放鬆的家。看著別人愜意知足的簡單生活,我很是羨慕啊。再總結了一下來到h市的第一天,雖然遇到了好人相助,但也有些不愉快參雜在裏麵,我感慨,何時也能有一個那樣簡單快樂的生活?
晚飯過後天色已經黑定了,我們三個人就坐在小客廳裏,阿姨說著他們以前有過的趣事,說著古老的有關海的傳說,阿宇也分享了他打漁時候遇到的一些神奇或者危險的事。我就更期待明天的到來,這樣我可以更接近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