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觴聞聲走過去,走到隊伍麵前,忽然他停下腳步,並擋住了身邊想要走過去的校尉。他一直盯著小孩,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孩不簡單,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這個小孩還活著,在魔界,屠村滅族的不少,但是殺人把頭顱都擰斷的也不少,但是還吸血的少之又少,如此殘忍的手法,整個莊子無一幸免,說明凶手法術奇高,而且對血液很敏感,小孩即使逃得過凶手的眼睛,卻絕逃不過凶手的嗅覺,如此說來至少小孩不是簡單的幸存而已,很可能是凶手設下的陷阱,又或者是……想到這,飛觴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飛觴一夥人站立了好一會,“嘻嘻……”嬰兒笑了,很是邪乎。
“大家小心!”飛觴飛觴嘴角的笑更加明顯。
聽到了這句話,原本站在嬰兒旁邊的魔騎,此刻全身汗毛豎起,感覺背後陰森森的,不停地冒冷汗,兩隻腳不停地往飛觴挪,挪了半天卻挪不動。作為魔宮禁衛的魔騎,也是法力高深,沒想到也有膽怯之輩。而其他魔騎早已運起魔功,等待飛觴命令。
哢嚓,在小孩身邊的魔騎頭掉了下來,鮮血噴出,流到嬰兒的嘴裏,包括飛觴在內的所有人都十分驚訝,幾十雙眼睛看著,居然沒看到嬰兒是如何出手。一下子無頭屍體竟幹癟下去,隻剩下一具皮囊,而嬰兒依舊隻嘻嘻笑著,不過嘴角多了些鮮血,如果是一個成年人,這些都顯得十分正常,不過這些事情出現在一個不滿月的嬰兒身上,這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綠色魔焰暴漲,飛觴一掌打去,早已蓄力等候,這一掌可謂不輕啊,卻被小孩閃身躲開嗎,飛觴四處尋看,竟追不及嬰兒蹤影,所有魔騎運起魔功罡氣,防止傲劫偷襲,噗,罡氣最弱的點被擊破,一個魔騎頭顱又被擰斷,飛觴一掌擊去,魔騎身體被炸碎了。飛觴飛到上空,向下巡看,當他看過右邊,左邊便出事,看過左邊,右邊又出事,魔騎一個接一個地出事,這時飛觴注意到,那些死去的魔騎的鮮血,會以微弱氣息流動到同一個地方,不由分說,直接一掌,把血嬰炸飛起來,然後一股烈火籠罩傲劫,原本綠色的火焰,忽然變成了血紅色,都是模糊一片,血嬰也看不到了。
“難道把他燒成血了嗎?”飛觴暗籌,然後收起魔功。
“嘻嘻……”血嬰又是一閃而逃。
“可惡!”飛觴氣急敗壞,就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一個一個幹掉,看得飛觴眼花繚亂。
這一次血嬰沒有再吸血,而是一不停地殺死魔騎,似乎飛觴把他惹怒了,不一會,幾十個人全部死完,然後所有的血聚成一團,越來越多,成了一個極大的血球,不停地旋轉,血球又越來越小,成為一顆藥丸大小,血嬰突然現身,手一抓,拋進嘴裏。忽然地上出現一個火焰陣法,將血嬰包裹在其中。
“看你往哪逃!”飛觴祭出陣法,看著血嬰說道,不過他還是不敢放鬆,畢竟被血嬰逃了一次,果不其然,血嬰再次讓飛觴震驚了。竟然在火焰陣法之上出現一個血陣,能在別人的陣法之上再建立自己陣法的,雖然不少,但是自己親眼見到的還是第一回,而且,這隻是個嬰兒!飛觴忽然從空中掉落,跪在地上,覺得全身無力,自己修煉幾千年也不過如此境界,沒想到這個小孩,不滿月,竟然如此高深,心裏很是不服,雙眼充滿了不甘,接著飛觴怒視血嬰,火陣烈焰燃燒得更旺,直接衝入陣中,想插住血嬰脖子,手還未碰到,血嬰就消失了,不停地在血陣中飛旋,飛觴也不斷地攻擊,兩個陣法此起彼伏,忽隱忽現,最終火陣的光芒全部暗淡下去,隻剩下血陣,光彩煥發,而飛觴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原來飛觴的血氣一直被血陣慢慢地吸收著,最終沒有一點兒氣力,倒在地上,突然又覺得喘不過氣,像是被人插著脖子一樣,呼吸越來越困難,最後昏迷過去,後來在迷糊中似乎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需要我救你嗎?”飛觴潛意識地點了頭:“嗯。”
而另一邊,魔王到達傲家莊的時候,已是晚上,這一天晚上十分反常,月亮早早的出來了,而且像血一樣紅。血月一般會發生在全月食的時候,但是現在不是滿月,顯得更加詭秘。
“血月再現,魔界必生殺戮。”魔王望著月亮暗籌,內心十分憂慮。
還未進入傲家莊就一陣陣屍臭味,但是魔皇一行人卻十分不屑的走過這些無頭屍體,直到他們看到魔騎的屍體,才啞然一驚。魔皇濃眉緊鎖,凝望著四周,似乎在洞徹這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