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鵲伴隨著村子裏的雞鳴醒來,看到外麵天色已經發亮,他穿上衣服,整理好被褥,便來到院內,看到李武和他媳婦正在給雞喂食。
“早啊,李大哥,李大嫂。”鵲對著倆人說。
“哈哈,兄弟,你也起來了,媳婦,你去給鵲兄弟做些早飯。村長剛才過來了,聽說咱要去村子的那塊石碑,說是要陪咱們一塊去,這回好了,村長知道的可比我這個粗人多得多。有他跟著,也不用我多嘴講些沒用的東西了。”李武憨厚的笑著說,“村長一般就隻有哪家孩子出生時才會去那石碑上,全村的名字都是他給刻上去的,這村子裏的崽子,長到不大點,就會被拉到他那裏讀書認字,這村子裏的年輕人,可都算是他的學生。”
鵲聽著李武滔滔不絕的說話,心裏暗想,這村長也是盡職的過分,在這麼偏遠的地方,家家隻會種地養牲畜,學來認字讀書有什麼用,看來昨晚想的沒錯,這村子的秘密還真不少,源頭看來就在這個村長身上,有機會到是要問問,把這村子的事多打聽清楚些,省的回去後跟別人說起,人家還以為我在吹牛。
吃過簡單的早飯,李武正要去村長家請村長過來,剛要出院門,就見村長從路邊徐徐走來,臉上帶著老人特有的慈祥的笑。路邊院子裏幹活的村民都隔著籬笆給村長問好,言語中都有些許的尊敬,村長也一一招呼回去,但卻像給自家孩子見麵一般。鵲從這些人招呼聲中知道,這村長姓於,大家都叫他於老,村中的孩子都喊他於爺爺,有些奇怪的是這些孩子見到他,一點也不像外麵小孩看到先生一樣的懼怕。
於村長走到李武院裏,鵲急忙過去給他行了一個揖禮,說道:“麻煩於老了,您親自陪我去這石碑處,不會耽誤您的事情吧。”
村長回了個禮,依然帶著笑說:“不會,我家中的農務都有老伴打理,雖沒有勞力,但村民們也會忙著打理一下。李武,你什麼時候忙完啊?”李武這時帶著一些早上媳婦特意做的一些麵食,用一個白布包起來,揣到懷裏說:“這就能走了。”又轉身吩咐了媳婦幾句,便扯著鵲的手要往外走。“你看你忙慌的樣,成家的人不知道穩重一點,讓人看了笑話!”訓斥了一聲李武,轉身對門房前的李武媳婦說,“李家媳婦,你把你家李武從外麵撿回來的那吊墜拿來。”李武媳婦聽到,忙去屋裏取來,遞給村長。
“於老,您拿我這吊墜幹嘛啊。”李武有些不解,鬆開了拉著鵲的手。
“哈哈,怎麼,不舍給我啊?”村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額,那倒不是,隻是好奇為什麼以前去石碑的時候您沒要過這吊墜,今天卻要拿著,我還以為您早就把它忘了呢,嘿嘿”李武雖是這樣說,但眼神中還是有掩不住的不舍。
“這村子的東西,我都記得,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糊塗呢,你那點心思。不白要你的東西,等這次回來,從我家抓幾個小雞苗給你養著,也算是補償你了。趕緊走吧,中午頭天該熱了。“
李武再沒說話,但看神情也是有些激動,畢竟在這樣的村莊裏,雞苗可比一個漂亮的吊墜有用的多。
三人出來院子,向西南方的基比山走去。
昨天天色較晚,鵲沒有仔細看這個村子,今天一走才發現,這村子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小,大概有100多戶人家,每家的房子幾乎都是一樣大小,據李武說,他們這裏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先人蓋好的,後來哪家孩子多了,就在柴房邊上蓋上一間一樣的屋子,就這樣,村子慢慢發展壯大了,人口多了,但是原本的格局沒有變。
路上鵲偷偷的看村長的表情有些嚴肅,沒有了剛才那樣的笑容,似乎在思考什麼,鵲也不好打擾,隻能和李武說些家長裏短。
大概過去了半個時辰,麵前不再有房屋,入眼的是一大片空地,這時再看基比山,威武雄壯,直插天際。抬頭看山上,幾乎望不盡山頭。在空地西南麵,建著一座黑色房屋,房屋居然是用整齊的石塊壘成的,石塊間有泥土連接,房屋大概有兩人高,寬有10米左右,牆壁上像是刷的一層黑漆,屋頂是用黑瓦建堆成,風格有些和外麵的寺廟相識,但是通體發黑,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房門的方向對著基比山,三人繞到房前,看的出這裏並不經常來人,石路幾乎被草覆蓋,無從下腳。而奇怪的是這麼大片空地,僅有這房子附近有草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