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儒宗的人就準時到場,一行人還是沒有坐下,但臉上的高傲少了些。並不是他們認可了嚴冬這個凡人,隻是昨天敗北之後,他們沒有了繼續驕橫的那張臉。
“白鹿書院褒無雙,請指教。”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行禮說道,麵容硬朗而又充滿陽光,即使麵對嚴冬這個同台競技的對手,眼中也沒有敵視和傲慢等負麵情緒。
嚴冬對這個少年感覺不錯,於是也行了一禮,隻不過他一直以來經曆的都是生死搏殺,第一次和對手這樣行禮,動作不免有些生硬。
行完禮,嚴冬便開始進攻,就算對著少年印象不錯,就算剛行完禮對方也許沒有準備,但這都不算什麼。行完禮便代表戰鬥正式開始,隻要是戰鬥就得全力以赴,將心頭的一切全都壓下,畏首畏尾是取死之道。這是嚴冬領悟了兩年的道理。
嚴冬大步衝上去,一拳就朝著褒無雙臉上砸了過去。褒無雙出手遲了片刻,沒來得及向前跑動,身體攜帶的衝擊力自然趕不上嚴冬,然而他像是混不在意一般,舉拳迎了上去。
兩拳相撞,一道身影向後退去,而且是雙腳擦在地上,身不由己向後滑動。這道倒退的身影屬於嚴冬,他衝得很快,倒退得也很快。
力量超凡,這是嚴冬一擊之後對褒無雙的判斷。褒無雙高大的身軀裏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隻是簡單的一拳便將蓄勢而來的嚴冬打退。
剛一停下,嚴冬便再次衝了上去,他不能等著褒無雙衝來攻擊,他知道憑借對方強大的身體力量,如果再加上巨大的衝擊力,他一定沒辦法對抗。
“啪!”
嚴冬一腳踹在了褒無雙身上,但那清脆的響聲不是褒無雙身上的,因為作為交換,嚴冬也挨了對方一腳。褒無雙一腳踹在嚴冬胸部,直接踹斷了那裏幾根肋骨。
嚴冬骨碌碌滾了出去,還沒停下他便再次爬了起來,然後繼續朝著褒無雙衝來。褒無雙很不解,以往他遇到的對手被他踹一腳便不可能再爬起來,除非這個人身體很硬,但是他剛才分明聽到了骨頭折斷的聲音,說明這個人並不是銅皮鐵骨。不解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嚴冬跳起來,一腳朝著褒無雙臉上踹了過來,褒無雙下意識抬起雙手擋在麵前。
“彭!”嚴冬飛起一腳就像踹在了一堵牆上,對方隻是抬起手臂擋了一下,就讓嚴冬攜帶全身重量的一記飛腳難以寸進。
但嚴冬還有後著,身體還沒有開始下落,嚴冬上半身便用力前傾,雙肘從兩邊朝著褒無雙太陽穴砸了下去。褒無雙抬起雙手格擋,力大無比,嚴冬的雙肘被架住便再也落不下去。
還沒有結束,嚴冬雙肘雖落不下去,卻也成功牽引住了對方雙手。嚴冬就這樣以雙肘為支點,懸掛在上,右膝狠狠地頂在了褒無雙的下巴上。
下巴上有致人麻痹的神經,褒無雙下巴遭受重擊,頭腦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但是這一瞬間足夠嚴冬做很多事,比如錯骨。
嚴冬沒有時間落地,直接把整個人掛在褒無雙身上,雙腿絞住褒無雙右肩,雙手拽著他的右臂用力一擰,然後一腳蹬在褒無雙胸口,翻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