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慢慢朝著躺在擂台上的嚴冬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隻見嚴冬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曲長歌有些驚訝地說道:“這是佛宗的不朽金身!果然厲害,沒想到你還能站起來。”
此刻的嚴冬渾身發出淡淡的金光,就像寺中鍍金的佛像一般神聖莊嚴。佛宗不朽金身堅固不朽,幫助嚴冬硬接下了曲長歌淩厲的攻擊。
嚴冬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然後一邊在擂台上緩緩踱步,一邊說道:“達德五步果然厲害,通過極速獲得巨大的衝擊力,以此來達到傷敵的目的。不過這種攻擊隻有在兩種情況才能建功,第一種就是出其不意,就像你第一次給我正麵來的那一下,第二種就是從死角發動攻擊,比如背後這種防禦不到的地方。”
曲長歌神色如常,笑著說道:“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可事實如何,還是要試過才知道。”
這時,嚴冬踱到了武器架旁邊,從上麵拿了兩把刀,一把左手握著橫在胸前,另一把右手反握橫在身後。這樣一來,左右手互相配合,可以將周身各個角度都防護住。
曲長歌再次朝前踏了一步,身影消失。
嚴冬擎著長刀,沉腰弓步,將神念催動到極限,全麵防備著。在曲長歌的腳抬起來的時候,嚴冬渾身緊繃,神念將周圍一切的風吹草動都收入眼底。在曲長歌腳步落下的同時,嚴冬毫不猶豫地將左手的長刀朝著右邊刺去。
“叮”地一聲脆響,一把銅尺出現在長刀之前,擋住了刀尖。曲長歌的身影出現在銅尺之後,一言不發,再次一步踏出。
嚴冬右手反握在背後的長刀向後橫掃,本來應該揮在空氣中的長刀,卻再次被一把銅尺擋住。曲長歌再次出現,然後再次消失。
擂台上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嚴冬瘋狂地舞動著兩把長刀,在他的周圍不停響起叮叮當當的撞擊聲。曲長歌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隻能看到無數的銅尺在嚴冬身體周圍閃滅。
嚴冬無法發動反擊,曲長歌也無法對嚴冬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看起來局勢就這樣僵持了起來。但不論是嚴冬還是曲長歌,臉色都變得越來越陰沉。
嚴冬手裏的長刀隻是普通鐵刀,但曲長歌手中的銅尺很明顯有些不凡,一次次碰撞下來,嚴冬左手長刀的中間部位被銅尺打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曲長歌的攻擊很有針對性,想廢掉這把長刀,讓嚴冬的防禦出現漏洞。
但是一次次踏出縹緲莫測的達德五步,曲長歌也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消耗,攻擊的頻率越來越慢。
嚴冬一邊防禦,一邊再次朝著武器架移動,他左手的長刀快要被廢掉了,他必須在這把刀斷掉之前換一把,如此才能在曲長歌體力耗盡之前將自己防護好。但是曲長歌的攻擊突然凶狂了起來,給嚴冬造成了很大的壓力,讓他的移動速度變緩慢。
但是再緩慢也是在移動,嚴冬很幸運,長刀在此之前沒有斷掉。
再次擋住曲長歌的一次攻擊,嚴冬左手鬆開,朝著武器架上的另一把長刀抓去。
但是有一道身影更快,一襲白衣在嚴冬剛鬆開左手時便出現在了嚴冬麵前,毫不猶豫一尺朝嚴冬頭上砸來。
嚴冬停下抓向武器架的左手,右手手腕一轉,將反握著的長刀朝前掃來。但是曲長歌距離他如此近,銅尺離他更近,他的長刀想要後發先至顯然不可能。
就在此刻,一切看起來都要結束,曲長歌臉上帶著笑,手中的銅尺下一刻就會落在嚴冬頭頂……嚴冬做了一個小動作,之所以叫小動作,是因為動作幅度真的很小,隻是腳尖輕輕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