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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一個年約五旬的軍醫提著藥箱便匆匆趕來。8
9文學網一走進營帳,看到嫻玉便愣了愣,畢竟軍營之中是不可以有女眷的。但好在他曾跟隨慕容荻老將軍多年,對慕容吟也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不會是那種枉顧軍紀之人,所以即使心裏詫異,表現在麵上的,依舊一派從容平淡。
“陸大夫,你看看這位姑娘怎麼了,剛才突然暈倒。”慕容指了指軟榻上的嫻玉。
軍醫趕緊走上前,探出三指在她的脈搏處,另一隻手縷了縷自己的山羊胡子:“回稟將軍,這位姑娘隻是太過勞累,剛才又情緒激動,才導致一時暈厥,屬下先去開個方子,等姑娘醒了之後喝一劑藥便可康複,這幾日盡量飲食清淡一些。”
“有勞陸大夫。”
“屬下告退。”軍醫提著藥箱又走了出去。
軍醫退下之後,營帳內便剩下昏迷不醒的嫻玉,和氣鼓鼓的雲初,以及不知如何是好的慕容吟。
“慕容,你打算怎麼安置她?”雲初忍不住開口問。這軍營之中已經沒有多餘的帳篷了,不然自己也用不著幾日來都和慕容擠在一個營帳內,但現在嫻玉來了,如何安排她的起居,變成了現在的頭等難題。
慕容看了一眼嫻玉,緩緩道:“先讓她在這裏休息兩天,等她精神好一些之後,我便派人送她回去。”
“那她這幾天睡哪裏呢?”想到這裏,雲初感覺胸口悶悶的,整個人心裏堵的慌,見慕容遲疑的樣子,氣惱的取過一旁的草藥便闊步走出營帳。
“雲初,你去哪裏?”慕容緊張的在後麵喊著。這還是他們重逢之後,他第一次喚她雲初,依舊是那麼情不自禁,脫口而出,仿佛這個名字已經鐫刻在他心底最深處了。
“我去給將軍大人煎藥去。”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然而雲初並沒有直接去煎藥,而是去醫帳內找到陸軍醫,此刻他正在為嫻玉搗藥,藥杵哆哆哆的發出沉悶的聲音。
“陸大夫,有件事兒想請教一下您。”雲初笑著打招呼。
“喔,是小夏啊,進來吧。”陸軍醫挪了挪位置,示意雲初坐到他身邊來,“有什麼事情啊?”
雲初將手中的藥包遞到他麵前:“我想讓您看一下,這些藥是治療什麼病的?”
陸軍醫半眯著眼睛,接過雲初手裏的藥,打開包著的牛皮紙,輕輕的將裏麵的草藥撥了撥,又放在指尖揉搓了一會,最後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有些微蹙。
“怎麼樣?”雲初看他的樣子,不免也有些擔心。那個叫喬恩世的禦醫,千山萬水也要派人送藥來,可見慕容的病是離不開這藥的,也絕不可能是咳嗽那麼簡單。
“這個是治療內傷的藥,而且其中幾味藥量下的很重,看來服藥之人,應該是受過很嚴重的內傷,而且這些藥似乎也不是屬於急治,而是緩治。”
“什麼是急治?什麼又是緩治呢?”
“比如你被刀捅了之後,首先要給你用止血止痛的藥,這就是急治,屬於立竿見影的藥。但後期則需要祛瘀,防止傷口膿化,這樣的藥就屬於抽絲剝見的緩治。”陸太醫娓娓解釋著,又道,“所以這藥是針對嚴重內傷者的後續調理,不能間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受內傷的人會不會經常劇烈咳嗽?”雲初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陸軍醫點點頭:“普通的內傷會覺得胸悶氣短,但如果心脈受損的話,會引起長期劇烈咳嗽,甚至會咳血或者便血……”
雲初幾乎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醫帳的,隻覺得整個人渾渾噩噩,連腳都發軟。現在似乎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慕容一定是受了非常嚴重的,甚至性命堪憂的內傷,才會故意這樣對自己冷淡。但也因為這樣,才反證了他的傷的嚴重之極,不然他不會眼睜睜的寧可讓自己難過,也要選擇拒絕和逃避。
傻瓜,膽小鬼,笨蛋……雲初喃喃著,眼淚卻不自覺的一顆顆往下掉。
在炊事班架起的爐子內,為慕容煎藥,取過一旁的芭蕉葉作為扇子,不停的將火煽的旺一些。
“小夏,你哭啦?”炊事班的大劉一臉緊張的望著雲初。
雲初抹了抹眼淚,硬是擠了一抹苦笑:“哪有哭啊?這不是被煙給熏的嘛!”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大夥吃完飯,都早早的入睡了。畢竟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