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皇太孫景晟與秦海舟送走後,楊耀宗回到自己住處,洗漱了一番,換了套幹淨的長衫,提著已然放置在屋裏的籃子便向府外走去。
楊耀宗在郝管家休息的房間找到他,見他正坐在桌子前提筆記錄著什麼。隻是站在敞開的門口道:“郝管家,我出去一趟。“
郝管家見是楊耀宗忙起身道:“姑爺,沒有畫陪著嗎?“平日裏兩人出府,皆是畫來與他打招呼。今日卻是楊耀宗親自來。便隨口問了一句。
楊耀宗笑道:“今日畫不舒服,我讓她歇在府裏了。我出去給朋友送些東西。離著也很近。走過去幾步路的距離。“
“老仆還是給姑爺找個隨從吧,幫您提著點東西。您也不好就這麼提著東西出去。“郝管家態度謙和的道。
楊耀宗擺擺手,又示意郝管家繼續忙自己的道:“不用了。幾步路的距離。晚飯前我就回來了。你忙你的吧。“完,提著籃子轉身就走了。
郝管家還待些什麼,見楊耀宗已經轉身走了,便搖搖頭又坐回了桌前。他看似不怎麼注意楊耀宗,其實一直關注著楊耀宗的舉動。從楊耀宗進入南宮府到現在,他認為楊耀宗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像剛來時呆板木訥。現在的楊耀宗不僅性格開朗,而且為人友善,處事有條理。不過這個姑爺好像非常樂於培育打理花花草草什麼的。還真不像個讀書人的樣子。隻要不給府裏帶來什麼麻煩,他自然也不會去理會。想想楊耀宗一個贅婿而已,能找到個樂子打時間,總比出去惹是生非要好很多。又想到自己親眼看著一點一點長大的南宮情憶,他也視若女兒般對待。不知道楊耀宗的變化對姐而言是好是壞。也許應該是好的吧!郝管家歎了口氣,又提起筆來。
外麵依舊下著綿綿細雨,飄飄灑灑的雨滴在空中打著晃軟綿綿的滋潤著京城的萬物。剛過晌午,秦淮河畔雖不及晚上熱鬧,青樓畫舫也才6續開始開門迎客,但茶樓酒肆裏麵的人還是滿多。在這樣一個時節,什麼都是懶懶的,客人們的聊也都是輕聲細雨。秦淮河若是個舞女,那麼此時大家都仿佛怕吵醒了已經辛苦翩翩起舞一夜未休的她,讓依舊還在似醒非醒迷迷糊糊中的她繼續呢喃夢語。
楊耀宗提著籃子,打著油紙傘,雨滴柔柔的落到傘上,就像輕輕的撫摸在傘的表麵,出低低的沙沙的聲音。
“呦!這是誰家的俊俏公子?來把傘挪開給爺好好瞧瞧。”一個男子,用尖尖的嗓音,嬉皮笑臉的攔住楊耀宗的道路一邊,一邊用手來抓楊耀宗的傘麵。
楊耀宗聽到那令人惡寒的嗓音,見自己已經被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攔住。這男子生的很是俊秀,皮膚白皙,不過少了太多的陽剛之氣,而且還畫了女裝,細長的臉棱角比較分明,眼睛細長,略帶鷹鉤的鼻子,腮邊撲了紅粉,薄薄的嘴唇此時兩邊翹翹的彎起一個新月的弧度。耳朵邊還塞了一朵大紅的牡丹花。身材高瘦,喉結凸顯。身後還站著一個家丁模樣的斯在給他撐著雨傘。
此時的楊耀宗與這個擋在自己麵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差不多高,不過這段時間楊耀宗從飲食上的調理,到鍛煉身體,身材上要比之前強壯了很多。此時身材可以完全擋住,眼前的這個跟自己剛來到這個時代時身材差不多纖弱的男子。
楊耀宗皺著眉頭瞅著阻擋著自己還調戲自己的男子,不理會他,向外側挪了幾步想繞開他繼續向前行。
他不想跟他多做糾纏。哪知他向左一步,那男子也向左一步,他向右一步,那男子也向右一步。臉上始終保持嬉皮笑臉的樣子。
對於男子的胡攪蠻纏,楊耀宗冷下了臉,一眼不眨的盯著他,也不話就是盯著。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見楊耀宗不躲了。反而冷目默不作聲的盯著自己。他笑容更燦爛,故意提著尖尖的嗓音道:“這位兄台是哪一家的公子?長的好生英俊,看的我心裏噗噗直跳。”完還用手絹捂著嘴撇著眼看楊耀宗輕笑。
楊耀宗看著他那副做作的娘娘腔姿態,大熱的也不由得冷汗直冒。依舊毫無表情的道:“麻煩兄台讓一讓。“
“我要我偏不讓呢?“男子依舊嬉笑還向楊耀宗湊了幾步。
楊耀宗用雨傘止住男子的腳步道:“兄台何必胡攪蠻纏?你我取向不一樣,請不要來騷擾我!”楊耀宗有些生氣。
男子根本毫不介意,用手撥了撥,楊耀宗的傘麵,沒撥動,依舊笑著道:“什麼取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