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自昨夜空就有些陰鬱,自淩晨起便開始下起了入春以來第一場雨。 Ww W COM
楊耀宗與劉流及阿伊等人站在城門樓上,望著不遠處的哈忻執思軍隊。
城門下劼智略整肅軍隊,按照楊耀宗所命排兵布陣。兵士訓練已久,一個一個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在戰場上一展身手。他們的臉上皆都帶著興奮的表情,目光炯炯的盯著不遠處的哈忻執思軍隊,就仿佛看到了什麼美味一般,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嚐。若不是軍紀嚴謹,隻怕一個個早已摩拳擦掌,奮勇向前。
劫智略感受到士兵們身上的氣勢,他也許久不上戰場,此時也是心癢難耐。但沒有楊耀宗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出戰,便騎著戰馬踱步在軍前,將手中的所執的長柄狼牙棒,高高揮舞起來。
劫智略每揮舞一下狼牙棒,士兵們便齊齊的高喝一聲,喊聲衝破雲霄,震徹際!猶若實質一般奔向哈忻執思所帶領的軍隊。
哈忻執思一個激靈,身上起了一層細細的寒顫。他身後的士兵雖沒有退縮,但所騎著的戰馬卻是被吼聲下的腳步有些混亂,有的甚至想要拔蹄而走,隻因被身上的士兵用力拉扯住韁繩,才穩定住焦躁的情緒。但與之先前還算整齊的隊形,此時的軍陣卻是變的有些參差不齊。
哈忻執思仰著頭,蹙眉望向不遠處的城門樓,見楊耀宗從容不迫的站在城樓之上。雖然下著雨,但卻絲毫阻攔不住他探尋的視線,那稍微露出城牆頭的炮筒,以及那嶄新紅色的炮身早已映入他的眼睛。一架、兩駕、三架……足有二十幾架,整齊的有間隔的分布在城牆頭上。如此多的紅衣大炮,莫自己隻帶了一萬精兵,就是自己帶了十萬精兵,怕是還沒衝到城門附近,就要毀去近半。而這一萬精兵,估計還沒等跑到一半,估計就會盡數葬送在炮火之下。楊耀宗!你果然夠狠!哈忻執思蹙眉憤憤的思慮著。他又深深的看向劼智略的軍隊,見那一個個氣勢高漲精神飽滿躍躍欲試的士兵,看著自己的軍隊,就仿佛是狼在看著羊一般,雖然突厥軍隊本就驍勇善戰,但如此精神麵貌的軍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讓他心下裏更加生氣了畏懼退縮之心。
哈忻執思又不甘心如此就這般默默的退走,他對身邊的親兵吩咐了一句。不多時就有幾名士兵高抬著察都幹的遺體走到兩軍中間。接著又見十幾名士兵開始架設木堆,木堆架設好後,便將察都幹的遺體安放在木堆之上。然後又有十餘名士兵騎著戰馬開始圍著安置著察都幹遺體的木堆行走,空中念念有詞,還用刀劃破自己的麵頰,任鮮血自行的流淌。
“他們這是?”劉流蹙眉疑惑的道。
“他們這是在為察都幹火葬。”阿伊蹙著眉道。
“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道禮遇,死後倒是做這些冠冕堂皇的把式。”音如歆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