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數日,周子言方才從青城山回到揚城。這次出行他隻搞懂了幾件事:一是雖然暫時找不到蘇琉,但終會有再見的機會;二是那智商和尚居然是空相的師叔,這個來頭可真夠嚇人的;而第三,那個古怪稀奇莫名其妙的神仙妖魔界將要發生巨大浩劫,絕不是蘇琉欺騙自己說的是一個意外而已。
想到這便歎了口氣,心中不由為蘇琉著急,暗道連智商、空相、木蓮那類牛人都無法阻止劫波的到臨,你一個小女娃去湊什麼熱鬧呀。
不過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用,周子言隻好怏怏的走回家中,他看著那空蕩蕩房間心中很不是滋味,因為到處都遺留著蘇琉的身影,不由讓人觸景生情。他甚至產生將這所房子脫手賣出的想法,但心中卻十分不舍,這心情可是極其的矛盾。
“唉,她雖不在我身邊了,但這生活還是得繼續,總得找些事情消磨時間呀。還好,過不久就要去外地讀書了,眼不見心不煩,房子就扔著不管了。”周子言自言自語的說著,突然想到一事,這上大學不是要錢麼?現在是不是該去掙點路費來花花?想著也顧不得洗浴換衣,取出存折便匆匆跑出家門。
他來到銀行後便將所有存款取出,隨即打車往通天酒店趕去。
周子言走進酒店,對著櫃台的服務生道:“你們這的負責人是張薇吧,去叫下她,讓她過來見我。”正說著卻見那服務生抬起頭,露出一張頗為熟悉的麵孔,周子言連忙叫出聲說:“怎麼是你?”原來這服務生正是那日在考場上為自己出頭的白若原。
白若原抬頭見是周子言,不由想起那****在考試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問自己名字,早就把他當成一個登徒浪子,心中是自然沒什麼好感。今天再見他蓬頭散發,一身惡臭,更是心煩,連忙走上前喝道:“喂喂,你誰呀,我們這裏不是濟貧所,快快出去。”
周子言這才想起自己還是一身叫花子行頭,不由暗暗苦笑,他正不知該如何對付麵前這小妞時,卻見張薇正從樓上走了下來,於是連忙迎上去,伸手抹開臉上的泥垢笑著說:“張小姐好久不見了,不知還記得我麼?”
張薇突然見到一個野人朝自己跑來,心中一慌連忙退了幾步,這時才看清來人是周子言,連忙道:“周先生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
周子言苦笑道:“這事說來話長呀,就先別提了。你給我開個房間讓我先去洗個澡。對了,幫我弄套衣服過來吧。”
張薇知道他是幫過自己老板好幾次,現在哪敢拒絕,於是轉頭對白若原道:“小白,帶周先生去開個房間。”
“姐,我才不要。還有,別老叫我小白,聽起來特別扭!”白若原見她讓自己給帶周子言帶路,自然是不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