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件事情還真的是張珍兒給鬧出來的。
那天回家,張珍兒先是拿著方子高興了一會兒。有這個方子,自己和夫家的關係肯定是能夠更好了,而且說不定能一嫁過去就管家呢。
雖然說上麵還有兩個嫂子,可是都是小門小戶的寒門出身,哪裏有她娘家來的有錢,而且還都是沒有生育的。
劉氏給張珍兒說到這裏的時候那表情不知道是遇到了多麼好的事情一樣。
“嘖嘖,兩個不下蛋的母雞,也就床上和男人一起的時候知道是個母的了。”
劉氏說這話的時候也沒管張珍兒是不是還沒有出閣的姑娘,看著張珍兒惱羞的紅了臉還徑直說道。
“別說娘說的不好聽,你要知道這女人嫁了人還是要趕緊的生了孩子才能有地位。而且你婆家的條件也不瞞著別人,你上麵那兩個嫂子嫁人都多久了還沒有動靜,這現在婆婆不就指望著你了。所以啊,嫁了人趕緊懷上孩子才是正經的。”
劉氏想的很好,自己的閨女和自己是一條心,到時候隻要閨女在婆家掌權了,她這個親娘不就順其自然的水漲船高了。
張珍兒也知道劉氏打的主意,雖然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說這樣的事情,總是讓人覺得害羞,但是她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的。當然了,心裏對於兩個沒有生孩子的嫂子那也不由的有了一點輕視的意思。
而想到能夠順利掌權,張珍兒就有種自己地位穩固的感覺,借著這個當口,她又想到了那三百兩銀子,本來那都是要做她的嫁妝頭麵的,要是因此讓婆家覺得她寒酸了,那對她可就影響大了。
劉氏聽了張珍兒做主拿出了三百兩買了個方子也是著急。不過更多的是生氣。
“這個天殺的老四家的,真是眼皮子淺,方子白送我們又怎麼了,自己的親侄女嫁得好難道他就不會有什麼好處了。而且平日裏不是口口聲聲說什麼最重視親情什麼的,狗屁,就是個見錢眼開的無賴,三百兩,夠買他們一家子當奴才了。”
劉氏把這個事情和自己相公也說了,當然最後一句話是不能說的,畢竟人家是親兄弟這話說了,即使是合了誰的心意,說不定自己還要被數落呢。
“當家的,這事兒,難道就這麼算了,你說說你那是一門子什麼親戚啊,不想著咱們好,說是幫襯著,居然還要我們給他們錢,他們這還是親戚嗎,而且三百兩啊,閨女要嫁人要是讓人看輕了的話,你的臉上就有的好看了?”
張月的大伯臉色很是難看,不止是因為自己婆娘喋喋不休的和一個潑婦差不多,還有就是他也想沾當大戶人家嶽父的光。
當即桌子一拍,一家人就合計上了。
“那銀子想要直接要回來是不可能了,上次咱們家已經和老四家裏鬧騰了起來了,加上這件事情,我們就算是借也借不回來那些銀子。”
張月要是在這裏指不定是要怎麼冷笑了,說的好聽是借,有借無還的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