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長孫蘿頤輕輕摸上她脖頸上那道勒痕,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一眼,隨即又是淚流滿麵,嘴唇顫抖著動了又動,往日裏一張嘴罵罵咧咧,這時候卻什麼都說不出了。
蘇末眉頭輕蹙,眸光渙散的看著眼前滿目水潤的女子,有些想法清晰了些。
長孫蘿頤卻猛然收回手,抬了抬似乎想打她,隨即想到了她的傷又急忙放下,原本氤氳著水汽的眸子卻忽然轉換為淩厲,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語氣僵硬而犀利,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將這些天的擔憂與害怕除去,“鳳紫月!是誰給你的權利去死?是我還是你爹!你的命是我給的,你有什麼資格去決定!竟然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臭男人去死!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事這麼矯情,好的不學偏學人家上吊!好玩是吧?你往日裏紈絝不羈,幹的那些混事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可你看你這回幹的是些什麼事!左右不過一個臭男人,有什麼值得你尋死覓活?堂堂靜安侯府的大小姐,你爹是靜安侯爺,你娘是當朝長公主,你更是皇上親封的紫箏郡主,出身尊貴,整個天齊你就是最尊貴的女子,你還怕嫁不出去?那個拓拔煜不過是個空有一身力氣的莽夫,沒頭腦沒學問不說,腦子裏更是除了血雨腥風就是他妹妹,這種腦殘不要也罷,娘再給你找好的就是!天齊泱泱大國,那麼多翩翩才子,憑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找不著,他拓拔煜算個什麼玩意……”
話落頓了頓,她瞥了眼神色渙散的蘇末,堪琢著道,“月兒,拓拔煜其實真的不怎麼樣,你看上他也是因為這些年隻認識他,燕京的好男兒還有很多,笑起來很好看的男人也不止他拓拔煜一個,你真要隻喜歡笑的好看的男人,娘也不是找不到好的,下個月就是皇上的四十大壽,到時候外出學藝的姑蘇世子和白公子都會回京給皇上祝壽,你哥哥翌軒後日就回京了,燕京所有的翩翩少年都會出席壽宴,那是你喜歡誰都行,娘幫你選個最好的。事已至此,娘是不可能再原諒拓拔煜了,以往多次娘之所以會依你,那是因為他沒有對你動手,但這次不同,他既然敢刺你那一劍,就等於刺散了你們倆的緣分,月兒,這種男人不值得你放在心上,再這樣發展下去,你遲早會死在他手裏!”
“……月兒,算娘求你,不要他了好不好……?”長孫蘿頤說到最後的語氣已經接近哀求了。她也不想讓女兒為難,為人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寵著愛著,更何況月兒還是她唯一的孩子,可那個拓拔煜做的實在太過分,月兒真心待他,他卻棄如敝屢,把月兒傷的體無完膚,這次竟然還敢對月兒下死手!要不是小逸剛好回京,現在哪還有她的月兒,一想到有可能會發生的事,她全身都在顫抖。拓拔煜,她要不讓他為此付出代價,長孫蘿頤這幾個字就白叫了!
蘇末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雲鬢高聳,眉若細柳,眼眸氤氳含水,眼角卻含著七分淩厲,口若紅櫻,一張一和間有些顫抖,似乎在緊張什麼。
蘇末有些懵了,盯著她氤氳的眸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那些話在她耳中反複輾磨,再加上腦子裏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漸漸清晰浮於表麵,她幾乎馬上就確定了眼前這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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