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拓拔煜同意與否,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皺,對一旁的暗衛遞了個眼色,揚長而去。
陽光如鍍了一層暖金,輕柔的灑在她身上,被風揚起的青絲飄逸揚揚,仿佛乘五彩祥雲而去的仙女,如夢似幻。
拓拔煜盯著她的背影,難得的晃了晃神,眸光顫了顫,
某些他一直嗤之以鼻的東西,似乎忽然變了……
見蘇末的背影消失在桑凜苑,原本靜靜垂立的暗衛忽然抬起頭,靠近拓拔煜,不等他有什麼反應,緩緩抬起一腳,“嘭”的一聲悶響,一道黑影如颶風般直線越過重重屋頂,消失在天跡。
他手揮了揮,原本麵無表情的侍衛們嘴角抽了抽,身子猛然衝出,學著方才暗衛的動作,狠狠抬腳,拓拔煜帶來的侍衛們還來不及拔刀,便似流星般飛過重重屋頂,“忠心”的追隨他們將軍而去……
站在院門口的憶清循著數道流星望去,眼角控製不住的抽了抽。果然龍生龍鳳生鳳,郡主不愧是公主所生!
蘇末腳步輕快,心中一片明朗舒暢,拓拔煜對鳳紫月如何她並不想追究,也不會多事去幫她報仇什麼的,之所以讓暗衛把他們丟出去,純粹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撞槍口上來了,活該被整!至於那什麼珍貴碧青丹,她隨手練顆丹都比它珍貴,這種渣藥,用來救渣女正好。
“這麼對他,你舍得?”一道清潤的嗓音驀然響起,蘇末一頓,霍的循聲去看。
隻見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斜坐在假山之上,身穿深色藍袍,腰束玉帶,容貌邪魅,眉飛入鬢,眼若星河,嘴角含笑。手中把玩著紫色玉佩,明明是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眸中卻含三分淩厲,此時邪邪看她,眼神似嘲似諷。
蘇末眸光微凝,無心觀賞美色,而是緊緊盯著男子所在的假山,假山高聳,離桑凜苑不過十多米,若是坐在上麵,桑凜苑發生的事一覽無疑,這些倒是無所謂,蘇末自認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即便做了也無妨,她可以拿失憶做擋箭牌,她在意的是此人神出鬼沒,她從這兒走過,竟沒有發現絲毫異樣的氣息!
這發現讓蘇末心裏沉了沉。
不說鳳紫月本身就擁有強勁的內力,便是憑她多年養成的敏銳程度,也不可能任人靠近而不知,而這個男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裏,要麼是內力醇厚高於她,要麼就是和她一塊出現的。
蘇末直覺是前者!
“怎麼,半年不見,又把我給忘了?”男子笑的越發諷刺,目光邪肆,上下打量著她,眸中閃過一絲不屑,隧抿唇不語,似與她多說一句都會髒了嘴。
蘇末挑眉,斷了心中思緒看他,淡淡道,“我失憶了。”
“失憶?”男子似乎驚了一瞬,聯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若有所思道,“難怪你對他這麼不客氣,原來是失憶了……”
蘇末靜靜看他,眸光多了絲疑慮,因鳳紫月的緣故,靜安侯府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走動,就連鳳臨夜談朝事都是約去外頭,長孫蘿頤這麼些年來也就和君逸她母親走動走動,雖說君逸剛回來不久,那個男子她接觸過,雖說沒記住容貌,但絕不像這男子的邪肆。
“你當真失憶了?”男子皺著眉,半信半疑問,“你是怎麼失憶的?”
“幹你何事?”蘇末斜睨他,“你是誰家的,跑這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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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今天坐了一天的車才到家,腰酸背痛的可難受了……二更奉上,三更估計得晚點,飄飄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