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傾城,媚豔嬌柔。即使行列在宮女中,也無法掩飾她的出眾。這就是第一次見她的感覺,一向目不容物的他,竟然記下了她,還是王的歌姬。她的一顰一笑,舉止談吐,便是第一次見也覺得莫名的熟悉,也許是前世見過也未可知,也許前世是冤家,是夫妻,是仇人。
斷然拋開這些不切實際,也不可能的想法,起碼在此生。
也許前世可以相見、相戀、相知,可……這不是自己今生的目的。
“是他,夜姓庭衛,昨夜擊殺了刺客頭領。”一個布冠麻衣的宮奴,指著迎麵而來的夜玉,喃喃的道。
“應該是他!”在夜玉隻剩背影的時候,又肯定的說了一句。
“聽說是燕地南洛,他竟然能殺的了南洛。”對麵一個素服宮女也是有意無意地看著他的背影。
“他不是也受傷了麼?才多大年紀……”一直未開口的中年,宮奴卻顯得不屑。他的地位比這兩個宮女宮奴要高,也不能失了口舌。
也不問這些宮女的議論,左右詢問著,來到了王賞賜的院落。在王城,分屬的宮奴院落很多,大多是眾人合住的,當然,也有地位高的宮奴歌姬,是擁有自己的小院落的。禁軍庭衛的營居製度也一樣,坐落在宮奴所的外層,距離王城內城的宮門最近。而夜玉因為立功在身,拜為庭衛長,是千夫長,擁有一座自己的小院落。也就是兩間房,和一個不大的院子,院中有一個簡易的兵器架,象征性的擺著矛盾槍戟。
夜深了,月兒也罩上了淺淺的雲層,愈發顯得黑暗。這座小院沒有點燈,也寂靜冷幽,仿佛習慣了這般黑夜,也喜愛黑夜的清淨。院中放有一座石桌,三座石凳,做工甚是粗糙,甚至於石凳與石桌都有多處開裂。黑暗中,一道人影坐立於其中一個石凳,透著微微的月光,他腿上放著一把劍,單手握著劍柄,一件灰褐色單衣,包裹著其壯碩的身體,披發及腰,額係飄帶,卻生的劍眉鳳眼,麵容俊朗,完不是一個普通士卒所能媲美的。
這座王城,完全沉寂在黑暗中,除了內宮奢華的燈火,和庭衛營零星的火把,黑夜完全吞噬了大地。在這裏,他小心翼翼,摸索著,探尋著,不敢大意。隻有這把親手打製的長劍和胸口的那個錦帶,才能平息自己所有的警惕,才足以讓自己找到安全感。
淡淡的月光,覆蓋了整個劍身,逢著劍鋒,反射入他的眸孔深處。輕輕撫去那些不可見的灰塵,目光中卻透出了堅毅。
對於其他的庭衛,隻知道他是秦地的新生劍客,一身劍法不俗,自入禁軍庭衛營,就得到了禁軍庭衛將軍的賞識,加庭衛百夫長。卻生性冷傲,向不與人攀談。因為是秦人,所以不曾有人找他麻煩。
直至,數日前,燕地南洛一夥夜刺王宮,他的機會來了。南洛勇不可擋,手中雙錘如同禁軍庭衛的噩夢,十餘人不能纓其鋒,當值的夜玉趕到後,便與其廝殺起來,仗著熟絡的劍法,堪堪鬥平,在付出一錘的代價後將其擊殺。庭衛將軍大讚,秉禁軍左將軍後便升了千夫長。
輕歎一聲後,近年的際遇也拋卻腦後。抬起頭,那輪皎月終於掙脫了雲層,高掛當空,就如脫水的玉盤。連你都能掙脫束縛,為什麼我卻不能。心裏如此的想著。
直直看著月光出神,今晚的月光如此的愜意,舒心。漸漸的她的一顰一笑卻出現在月中,這是幻境麼?卻也很美。她在月中起舞、輕歌,翩翩如蝶,嫋嫋似風,每一個動作都令人如癡如醉,每一語歌喉都那麼動人心弦。他也如此癡迷的看著月兒。
不,這是幻境,不能淪陷,他的目的還未完成,不可以停下。
一身黑衣,一條殘影,直直的盯著那王宮深處。也許還不夠,進入王宮也隻是才開始。
------題外話------
見諒,因為不是很熟書院的程序操作,更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