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小太監拔腿就跑,或許跑得太快,沿途中還撞到了幾個凳子,發出動靜不小。也是幾聲碰撞聲讓床上那人驚得猛地睜開眼睛。
古色古香的木式構架房梁,破舊不失精致泛黑的鏤空木雕窗台,隨風輕拂的帷幔,陌生的場景,陌生的環境令塵歌眨了眨眼睛,她在眨巴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之後嘴角一歪,閉上眼睛繼續睡。
“哈哈…穿了…夢中帥鍋你等下再走…”
奇怪,這好像不是夢?
她起身睜眼掃視四周,既陌生又真實的環境讓她不得不狠狠的掐了掐自己。
“嘶…有感覺!這是真穿了。天,還不如讓我再死一次。”
忽然她頭後仰,身子砰的聲栽倒在床。
方才的小太監哆嗦地在門外,黑豆般的眼睛賊溜溜地隔著門縫往裏麵瞄,在見到團肉坐起再倒下後,這團肉又憤恨地翻身,雙手不停地拍打床榻,嘴裏還念念有詞:
“臥槽,老子美男老師還沒泡到手,丫丫滴個頭白浪費老子八個月。”
“咦?手這麼大?”
霍地又見肉脯坐起拿起熊掌般的爪子仔細瞧了瞧,或許是古代的燭火不如日光燈來的明亮,肉脯又抬起爪子往眼前湊了湊。
“Fire……”
陡然間,一陣豬嚎驚天地泣鬼神,嚎得雲霄殿都抖三抖。
“太子殿下,你沒死?你真的沒死?正是太好了,老天爺有眼。”
小太監腳底生風,嗖地跑到塵歌麵前跪下。
什麼?這什麼情況,她頂多就以為穿越成了一個肥婆,這肥婆的事實已經讓她夠不能承受了,怎麼還是個男的?
媽媽咪呀,不要啊。她立即扒開褲子,咦?沒有!嘿嘿!好說好說。
嗨,這要是真有,她一定會站到山頂上讓雷劈死,至於死的方式那麼多,為何選擇被雷劈,那是有兩個原因。
一是上輩子殺的人太多,讓雷劈一劈天打五雷贖罪積德。
二是大多穿越的都是被雷劈死的,她覺得讓雷劈死沒準還能劈回去找那條狗算賬。
“殿下,您在做什麼?”
小太監驚愕聲阻斷了塵歌的聯翩浮想。塵歌確定自己不必以一個女人的靈魂穿越在真正的男子身上後她心情頓時如被捅的下水道,那個舒暢啊,她瞅著神情複雜的小太監,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臉蛋。
說道:“剛才的那一下翻身壓到蛋了,方才隻是伸手將它扶正了,防止以後長成歪脖子蛋。
小太監愣了半天支支吾吾道:“殿下,不是隻有歪脖子樹嗎?”
“非也非也,歪脖子者,實為脖頸有疾幼時矯正未及時,樹也就不用多說。因此綜上訴說預防歪脖子蛋要從每一個細節做起,方才那一下正是壓得本太子委實蛋疼。”
“……”
餘光掃視,陰暗潮濕的屋子讓她感歎,這是一個多窮的國家啊,堂堂太子住的地方簡直和破廟似得。
“哎,你叫什麼?”
“殿下,您怎麼可以忘了奴才,您說過永遠都不會忘了奴才的……”
小太監淚眼婆娑,聲聲含淚控訴讓她頭皮發麻,那樣子好似一個恩愛多年的夫妻突然之間冒出一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