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塵歌眼皮跳動頻繁，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於是果不其然，她聽到小五語重心長的教誨道：“殿下…染貴妃是陛下的寵妃，即便她大不了您幾歲她也是您的長輩。您怎能對其肖想……”
“想你個頭，爺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那種女人，去去去……爺要起了，還不去準備。”
塵歌將頭縮回去，臉上因憤怒而露出的薄紅留給小五一片遐想……
“殿下，這可萬萬使不得，使不得…染貴妃是陛下的…哎呦……”
她忽略梨花賬外，直接丟出一個枕頭，準確無誤地砸在小五臉上，厲喝道：“滾！”
*
悠長的宮道上塵歌一邊在小五的指示下朝前走，一邊踢自己的腳後跟玩，一路之上來來往往的宮人們幾乎在路過的時候都會偷喵這個穿著肥大衣物的陌生俊美少年，少年身後還跟隨蠢豬太子的太監。
待到無人時，小五上前一步小心問候：“殿下，是嫌隙奴才幫您在外邊訂的衣服不好嗎？為何還要穿以前的？那套衣物衣料成色雖不好，可也合身，但您現在身上的衣服太大了。”
猶豫了半天，小五還是將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當時定做的時候是拿自己的俸祿做的，這錢還是他攢了好幾年準備托人帶回家給他家人的。
塵歌瘦了過後一直沒有衣服可穿，宮裏司衣閣是專門給皇子妃嬪們做衣服的，但那裏要不是有皇帝的命令，就是有錢去的，衣服一套千金，塵歌哪裏有錢去定製。
因此當小五捧著一套新衣服到她麵前的時候她再一次對小五刮目相看，對小五好她知道並不是因為和姬如歌姬小五重名而已。
塵歌抬頭挺胸笑得猥瑣十足道：“沒事，今日本殿下就是讓爺帥氣的外表邋遢的形象亮瞎他們的鈦合金狗眼…”
“祖宗哎，您小聲點！”
小五仔細環顧四周，瞧見沒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這皇宮內院高手如雲，也不知道這翻話有沒有被人聽了去。
“噗……怕什麼，哎對了，染貴妃在入宮之前是不是有情郎？”
“噓……殿下，您將這些話爛在肚子裏，這話要是被陛下聽到了可不得了。”
小五拉著塵歌寬大的衣袖閃到一邊，他在心裏感歎，我佛慈悲，您饒了我吧。
“怎麼了？看樣子是…哎，這褲子怎麼總是往下掉，待會進禦書房你跟在爺身後，若是要掉了你記得給爺提一把。”
小五眨巴這雙眼望著不知所雲的塵歌，這是開什麼國際玩笑，這禦書房是他能進去的嗎？再說這褲子要掉又是什麼鬼？還要給他提一把，天，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小五痛心疾首退後三步，轉身，頭後仰，再猛地往前傾：“撞死奴才算了！”
“……”
“朗朗乾坤，風和日下，這大好的生命竟想如此了結，哎，浪費浪費。”
塵歌一隻手仍舊被小五拽著，她站在一邊瞅著身旁飄過一個青衣男子，男子手持墨扇，青衣紫冠，玉帶楚腰，麵容俊秀，白皙之上滿目風華，桃花瀲灩，有著人間四月芳菲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