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歌漆黑的眸子眯成一道線,雙眸之中散發著睿智的光芒,精致的眉頭微微蹙起,在宣示這主人現在的精神和嚴肅。
“笑話,我南宮陌選誰做朋友何時要問過他們的意見了,我認定你就認定你了選你做朋友,與他們何幹。”
“好,南宮陌,隻要你不傷害我,不傷害我在乎的人,這輩子你都是我朋友。”
兩人相視一笑,握手交織。
午後茶間,塵歌用碗白開水招待,好在南宮陌不在意,喝的茶水似乎比往日還香甜一些。
“塵歌,我覺得你不想外麵傳的那樣,難道那些人眼睛都瞎了嗎?”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是在誇自己呢?”
南宮陌幹笑一聲,表示自己是在無這般意思。隻是想問問為何。
“你就說說吧。”
“我哪裏知道,我又不會讀心術。”
無奈聳聳肩表示表示不知道。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一般藩王無詔是不得進京,不得擅自出封地。你怎麼來了,而且連一個隨從都不帶。”
“我啊,這個是陛下特許的,從十幾年前就有了這個特許,以前就像你說的,藩王無詔不得進京,不得隨便出封地。但陛下繼位之後就頒布法令了,藩王子女在適當的年齡可以四處遊曆一番,以便為後續正式接管領地做準備,但所帶隨從不可過百,這你不知道嗎?”
南宮陌有點詫異,這樣的法令不是早就有了嗎,為何塵歌不知道呢?
即便塵歌無才無德也該知道吧,就像她自己知道這天下人都不喜歡她一樣。
塵歌輕輕笑笑,有點不好意思說:“三個月前從高處跌落,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你說的我忘了。四大藩王倒是聽小五說過幾次,但也是僅僅知道幾個藩王在和方向,管束著何處的領地,其他的就沒有了。”
“沒事,跟著我你以後都會知道了。”
南宮陌拍拍塵歌的肩膀,一副好哥兩的樣子。
“你說我若是向父皇請願,他會不會允許我和你一樣,四處遊曆一番。”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藩王世子和太子處理事情是兩個方式,父王總說太子處理事情隻要過過腦子,動動筆,有治理國家的能力就可,可是藩王世子不一樣,領地裏需要到處跑,每一處領地都要掌握裏麵的情況,以便為百姓解決實際困難。所以我不知道你若是真和陛下說,陛下能不能答應了。”
“你很想出去看看嗎?”
南宮陌歪著腦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這皇宮悶了這麼久當然想出去看看了。”
塵歌歎氣道,說實話,她是想逃,她不想理會這朝廷的紛爭,自古無情帝王家,她手中什麼都沒有,有什麼能力和這些皇室中的人精對抗。她選擇南宮陌做朋友的很大原因是南宮陌雖是藩王子孫,但與皇室子孫還差得遠,再說藩王與皇室始終都是有點間隙的。
因為這點間隙她才敢放心地和南宮陌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