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事情全麵有理,更主要的是他學會揣測人的思想,比如元安的態度。
塵歌幹笑兩聲道:“行啊,南宮陌,裝得挺像啊。”
長篇大論之後是口幹舌燥,南宮陌端起茶水便喝,等喝完了他無辜地問:“我裝什麼?”
“還裝?你對西南領地的問題看得如此透徹,又會揣測陛下心思,怎麼可能會說出直接將查爾幹名族打一頓的話讓陛下對你失望。”
塵歌動了動腕關節,頓時骨骼摩擦的聲音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嗬嗬,別鬧別鬧,出門外在收斂一下不壞,不壞。再說我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你嗎?要是別人我怎麼會浪費這麼多口水。”
南宮陌咽了咽口水,表示自己很無辜,這個驚濤的才能是天生的,就像塵歌天生很笨一般,恩,就是這樣,不解釋。
“嗯,若是真成了,到時候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那必須的啊。哎對了,我以後怎麼叫你?糾結到現在你看我都是沒稱呼的。”
“能怎麼叫,塵歌也可以,元塵歌也可以。”
“好,就塵歌吧,你叫我南宮就好。”
兩人相視剛上學認識第一天的同桌,在糾結著稱呼的問題,同桌之間,朋友之間總是有著自己的交流方式。
“嗯,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塵歌看了看日頭,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估摸著也有四點多了,這皇宮內院規矩多,是不能留宮外的人太長時間的,就連皇子到了十六歲都是要搬出皇宮的,塵歌身在冰天雪地的季節裏,離十六歲還有幾個月,所以他暫且還是住在這華麗的皇宮裏堪比茅房的太子府裏。
“嗯。那先這樣。我住在盛京驛館裏,有事情來找。呐這個先給你。”
說著從懷裏摸出一根黃燦燦的金條,拿到手上還有衣袖擦了擦,使得金條露出更燦爛的光,斜陽照射,那一縷縷的光亮不知恍惚了誰的眼。
“我看今天陛下對你和大皇子的態度和你的衣服便知道你不好過,這個先給你,我對錢也沒什麼概念,不知道這東西能買到多少東西,不夠的話你到時候問我要。”
南宮陌將金條放在桌子上,塵歌上前掂量了一下,這根金條起碼有二斤多,也就是二十多兩黃金,兩百多兩白銀,普通人家一年二兩就夠了,這兩百兩也不少了。更珍貴的是他自願給你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什麼,看你小身板,都不知道能挨得住我幾拳頭。”
塵歌心裏一陣咯噔,今天才有個人這麼狂妄說……想到劉大壯塵歌想起來一件事情。
“你今天早上給我的那個玉墜多少錢買的?一根黃金夠嗎?”
她心裏像是揣了一個兔子,蹦蹦直跳,希望南宮陌不要說出什麼讓她噴血的話。
“你說那個玉墜子是吧?那個啊,不值錢。”
南宮陌爽朗一笑,塵歌心裏那個舒坦啊,還好,還好。可塵歌不知的是南宮陌話還沒有講完。
“也就是十幾根這樣的金條吧……”